邬芳苓不嫌弃万思博生病,万思博心底里感激。可是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一定能够长相厮守。
人在病痛面前实在过于渺小,谁都不能保证一个月或者一年后会是什么样。
邬芳苓最不喜欢听万思博说这些,一把捂住他的嘴,作一脸恶相道:“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抽你?”
万思博被邬芳苓逗笑,捏了捏她的手。
他的姿态有些松散,身上的外套脱了,额前一缕发丝微垂,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原本就长得好看,经历这一场病,人变瘦了,五官更显,反倒有点病娇感。
即便在一起那么多年,邬芳苓每每看着万思博都有种初恋的感觉。或是不经意转头看到他低头在看书,凸出的喉结微微滚动。
邬芳苓走过来,趁着万思博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她便挤进小小的沙发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说:“万思博,我把我的肾捐一个给你吧。”
万思博仰着头看着邬芳苓,好看的五官让他的笑容里染上几分妖孽的气息,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那得看你够不够格了。”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活体捐肾仅限结婚3年以上或者婚后育有子女的配偶、直系血亲、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养父母和养子女还有继父母和继子女。”】
事实上,肾脏匹配的概率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其实也并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和万思博很清楚,邬芳苓和自己的血型并不相融。
总之,邬芳苓即便是有心,也不能给万思博捐肾。
刚回到家,万思博并不想谈论病情,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龄紫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邬芳苓说:“不久,怎么了?”
“她男朋友看着挺有距离感的,是做什么的?”
刚回来的路上,梁焯虽然偶尔搭一句话,但整个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万思博当然看不透这个男人,但同样是男人,他觉得梁焯并不是好惹的人。
邬芳苓说:“公司老总呢,年薪好像有百万的那种。”
这么一说万思博倒是明白了,毕竟是精英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