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当前所有队员都在不同的方位,设法过那座建造在岩浆之上的独木桥。

    凌橙暮挽了袖子,她漫不经心对秦策说:“我先过。”

    “为什么?”

    “我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走路。”

    “我也不喜欢。”

    其实两人明明都清楚,独木桥的危险是未知的,走前面的人必然要承担更大的风险,但谁也不愿意让步。

    凌橙暮看了秦策一眼:“你不喜欢有用吗?我该走还是要走,难道你准备在这跟我打一架?”

    她也没等他回答,推了下他的肩膀,抢先走上了独木桥的第一块木板。

    下方岩浆热浪肆虐,裹挟着几乎要将木桥烧毁的气势,铁链承载了一人的重量就左右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几欲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她稍稍弯了腰,而后纵身一跃,轻盈落在了第二块木板上。

    温度灼热的风,吹得她的风衣衣摆猎猎飞舞,她站在那,身影映着火光,像来自于最残酷的梦境,偏又在喧嚣的记忆里,慢慢显现出几分模糊轮廓。

    秦策闭了下眼睛,他跟随她的脚步,也踏上了独木桥。

    两人一前一后,在漫长的桥上行走,步步谨慎,彼此沉默。

    只是偶尔,凌橙暮会头也不回,提高音量问一句:“还活着吗?”

    秦策答应:“托你的福,活着。”

    然后他与她都笑了一笑。

    这样的氛围,很难让人拥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凌橙暮不晓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总之她感觉鞋底都要被烧穿了。

    她将盲杖在脚下一撑,于半空翻身跃起,身形急转,轻轻巧巧落在了飞檐亭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