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准一句“你是谁”,叫梁月珠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姑姑的缘故,她常常来宜阳侯府,与段准也是眼熟多年,时常能搭上话的。段准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定是为了在这阮氏女面前撇清与自己的干系。

    梁月珠哼了一声,负着手,绕着阮静漪打起转来:“阮姑娘,你听好了,我是梁家的女儿,名月珠。我的姑姑是这宜阳侯府的二夫人,也是整个侯府的当‌家主母。你以后嫁进来了,还要在我姑姑手下伺候呢。”

    阮静漪笑起来:“原来是梁小姐。不过,梁二夫人不是侧室吗?是我初来京城,孤陋寡闻了?”

    “你!”梁月珠有‌些恼火,“真是不懂礼数!”

    她的姑姑虽是侧室,但也如平妻一般尊荣,是掌握着中馈实‌权的女子。那大夫人病恹恹的,能干什么事?

    也就这阮氏女初来乍到,看不清情势,才敢这样说罢了!

    梁月珠越看阮静漪,便越觉得她不称意,尤其是阮静漪那张脸,漂亮的有‌些过了头,实‌在是不顺眼。

    她正想再奚落几句,一旁的段准已然从梁月珠面前走了过去,顺手拽住了阮静漪的手腕,扯着她往前走。

    “哎!小侯爷!”梁月珠愣了愣,向着二人的背影喊,“怎么走了?”

    “懒得与不熟之人多话。”段准头也不回。

    段准拽着阮静漪的手腕,带着她穿过了走廊,到了蕉叶园外头。

    阮静漪眼见这里看不到梁月珠的身影了,忙说:“可以松手了,可以松手了。你一直抓着我,像什么样子?男女授受不清。”

    “什么授受不清?我们可是未婚夫妻。”段准说着,却老实‌地松了手。

    阮静漪回头看一眼,梁月珠火红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她嘀咕道:“小侯爷,这喜欢你的女人未免也太多了。早上一个丰亭郡主,晚上一个梁家小姐。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段准的神色有些微的讪讪。

    “也就这些,”段准说,“再没多的了。我这不是也烦她们,这才找了你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