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都被她此刻的模样吓到,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烧的!在哪儿烧的!”钟安毓晃动着手里的赵嬷嬷,后者被衣服勒着了脖子,艰难地咳嗽起来。
“小姐!你别这样!”小柒连忙阻拦。
钟安毓一把将赵嬷嬷推到了地上,冷声吩咐:“带我去看!快!”
赵嬷嬷连滚带爬地起身,她不敢跑,也不敢去告密。
作为府里的老嬷嬷了,她深知道,若说钟府还有谁能让女儿活命,也只有这位大小姐了。
“就、就在西厢边角的那所杂物屋子……”
赵嬷嬷走在前面,几个人也没有伞,雨水将衣裳打得透湿,夜风一吹,钻心地冷。
但是几个人没有一个说话儿的。
赵嬷嬷说的那个屋子钟安毓是知道的。
自从她爹钟将军几年前去了边塞打仗之后来访的客人也少了,厢房一直空置,更别提那处放杂什的旧屋子了。
便如同宗祠角落那闲了数载的桌案一般,再没有人去关照过。
几个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拖着冰冷的身子到了屋门口。
赵嬷嬷哆嗦着推开了门:“大小姐,就、就在里头,灰膛兴许都还在呢……”
小柒忍着寒意好歹摸出了灯烛。
点上之后果然见角落里一个瓷盆,里头一堆灰烬。
帐慢森森随风飘飞,穿堂的风平白为这个废弃的厢房平添了一丝阴森。
钟安毓不死心地刨了刨灰坑,直到从里头找到了几片未燃尽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