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凯见状心领神会,嘴角竟有一丝神秘的微笑,是苦笑也是一非常复杂的领会,他也加速全力冲了过去。
方宇笙清楚,欧阳信想重塑刚才异兽人的战术,以巨爆制作逃生的烟幕。
这场烟幕必需足够震撼,得比刚才的一击更壮观,让空间扭曲、光影迷失。要造出这样的效果,双方必然是全力以赴,引爆出最大的能量冲击波,这样的情况下期望恶魔失去对他们的焦点。
将要来的是真正的打击,没准会有一方抵受不住,甚至灰飞烟灭,大家都知道,所以谁都不会手软,搞不好就是个二活一的结果,这样以牺牲友方为自己开路的做法是否不齿?
他们何曾是“友”?甚至前面的血仍未冷。
虽然逃命计划已拟定好,但似乎只是逃的决定,往哪逃还来得及细想。
愤怒的西座一路还在追赶中,疯狂似的完全丢失了王者的气度,对他来说同伴战死已经完全赴不上能量宝石之门关闭所带来的绝望。之前的猫戏鼠的高傲已成笑话,明摆着实力完胜却一无所获,眼下虽然是一股非杀不可的怒气,但谁都能看出他的气馁。
天上的中座与南座初到,面前是出乎意料的完全陌生的场面,按里来说他们是赶来助个阵,更多是庆贺之举,因为蒲和石对帝国的重要性,所以他们才会加码更多的仪式感。
可没想到,只有西座一人发疯似的追赶,而大楼倾侧的瞬间带出了一丝不祥。
眼下一个同类人、两个异类人,他们正在互相冲阵之势,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着实让中座与南座无法理解眼下的情况。
数十层的大楼倒塌,回到它本该踏实根基的地方,可这一下成了不两立之地,漫天扬尘挟巨响发出绝地的嘶鸣。
地面之上,也在同一刻,两股力量夹杂着非常复杂的成份,上演着同样的戏码,恩与仇、敌与友,它们对撞,或是相依,是毁灭,又是生机。
炽白让天地失去所有的颜色,与黑暗相比,此刻它谈不上高尚,甚至更接近于冥界。
对于方宇笙来说,他像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那个曾经困住他的灵魂的地方,与刚才炽白的让眼睛也熔化情境不同,是黑暗!
他不再感到恐惧或者困惑,因为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他知道再往前走应该就到了流沙河,死灵魂都会不自觉,或是被安排着的往那里靠近,一直走到那条空间汇聚的通道。
方宇笙喃喃道:“难道又挂菜了?挂第二回不知会怎样?没所谓了,辜负的那个臭乞丐真没所谓,愧对师傅倒是真的。”
这里他的手臂被抓了一下,方宇笙想起了流水河里他抓住的那个沙雕,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耳边传来一把声音,方宇笙在呵呵的笑:“怎么你也挂了?好吧,好兄弟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