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信说:“师傅画这样的画,这楼里有十多处,我们也不必逐一细看,反正是看不出个东西来。”
方宇笙说:“竟然有那么多处?老师写东西都会在同一块黑板上,尊师什么会写在各个房间里?”
欧阳信说:“不知道,师傅做事是有点与众不同,也可能是想到哪写到哪,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师傅还在不同房间的墙壁上写画完全不同的风格主题,如果不是他说我也想不到全是他所作。”
方宇笙说:“唔,这个说得通。”
欧阳信说:“我们走吧。”
方宇笙说:“不是要找师傅吗?那么快就走,怎么也住上一头半个月吧。”
欧阳信说:“你怎么也喊师傅了。”
方宇笙说:“给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当年是有个老人递了一颗枇杷果给我,我伸手去接,老人马上缩了回去,我失望的看着他手上的枇杷,老人说:‘喊我师傅就给你’,我叫了他一句师傅,他守信了,还把整包都给了我。”
欧阳信说:“是的,他还说你的手脏得要命,这样做估计会害你拉肚子。”
方宇笙说:“所以我得喊一声师傅,看来我们早是师兄弟了,嘿,我小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投入师门吧?呵呵...”
欧阳信说:“你要争师兄名份?也行,等你报师傅的枇杷之恩,帮我把师傅找回来什么都行。”
方宇笙说:“别生气,我是说来好笑而已,好难得的缘分啊,我是个没家的人,但原来一直有家人。别放心上啊,论年纪你大,还是你带我走出亚狱,你当然是大师兄咯。”
欧阳信说:“你认师门就行,找师傅去吧。”
方宇笙说:“上哪去?”
欧阳信说:“先离开这座楼再说,师傅画这些东西是为了有缘人,我们得让出这里的空间,静待有缘人出现。”
风轻轻的拂着枝叶,磐石静卧在半山腰,上面有三个淡影一个人,方宇笙看着热闹的天空,巨月下是一楼悬空的摩天大厦,大地无私的养育文明,而文明却挖空心思的想盗劫大地的力量,最后是所谓的文明统治大地,还是文明失去了大地的庇护最终走向灭亡。
磐石遥对,安科立于窗前,凉风无法对他的血管降温,他一直祈求上天能让安古庇和安欣回来,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而安知书与安古锡是他亲眼所见,连祈求上天已经的幻想都不可以有,上天太狠。
安凯在隔壁房间研究壁画,一如既往的专注,他必须这样,百二分的专注,只能这样才可以稍稍离开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