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宋公子……”
“晚辈宋行止。”行止接话。
沐夫人打量宋行止“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娘亲,他何止是个俏郎君,还是个大有本事的少年郎,儿子与他相交多次,那可是吃足了苦头。”
吴赫的声音响起,只见厅后的帘子打开,他缓缓而出。吴赫一袭深褐色长袍,手持折扇,脸色略显苍白,却依然挡不住他的邪肆俊美。
“吴公子跟小徒也算不打不相识,若说吃苦头,亦是彼此彼此。”杨絮棠面含微笑回答。
“既然是不打不相识,过往便烟消去散。”沐夫人笑道,“赫儿,你和岚州亦有半师情谊,今日难得相聚,应该恩怨两消。岚州,你说是吗?”
杨絮棠回“只要吴公子不再找小徒麻烦,小徒自然不会跟他过不去。”
吴赫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一双凤眸盯着宋行止。
“这样再好不过,你们年轻人就去玩吧!初春时期,园子里花也开了,大人养了几只白鹿在园子里,大家可以去看看。”沐夫人说。
一听有白鹿,坐花厅的贵女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好奇要去看。
行止身体微僵,拳头握紧。
她想起来了!
所谓群鹿宴,是吴良启养了数只珍贵的白鹿,其中有一只待产母鹿,他命人架上大铁板,用火炭焚烧,当场开腔破肚,将幼鹿剥出。在母鹿的哀嚎中,将刚出生的幼鹿做成鹿炙。
那画面,残忍,血腥,却又极有威慑力。
至此之后赵宋两家都对吴家言听计从,很长时间里,杨家都低调行事。
“杨先生,宋公子,我陪二位去园中走走如何?”吴赫走过来道。
“请带路。”杨絮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