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徐於姸看见了。

    看见了,伤痕累累的十指,敲打在键盘;描绘着知慕少艾,叙说着程门立雪。

    无疑可见,她是伤心的。

    有些分别,不过是一期一会,不会再见了。

    师长也好,同学也罢。

    她看见了......她看得见。

    极致的空茫,无尽的空泛,不绝的索然,何其的萧然。

    不是悲伤,也不是没有悲伤。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算不得重要了。

    若要说是,那头永不驯服的怪兽;徐於姸宁肯说,那是沧海桑田,汇聚成,苍茫无垠。

    它,包围了她;拒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喧闹玩笑,悲戚低咽,也卷不上她的心上;只会随风淡去,凉透在,她失温的眸sE。

    以往耽搁在心上,代谢不了的烦躁,也逐渐消却──一头喧嚣的狮子,在心口这块说不上大的荒野,肆意蹂躏、咆哮、奔驰。

    早已Si了,Si得JiNg光透彻。

    徐於姸抗拒不了......那只不过,是粉饰成询问的告知,不容辩驳。

    所有的社会参与、表达意见、教育、福利与保护,不过是片面之词。

    反抗後的沉默,视作默认,视作恶劣,唯有如此。

    一切的抉择,也不过是「我认为」「我觉得」,做出所谓的「最佳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