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长而蜿蜒的队伍,从土峰寨里再次开出来之后,就只剩下一片拆的七零八落,而笼罩在戚风风苦雨当中的宅院了。
而在多出来的一大截乱糟糟的队伍当中,背着个大葫芦住着短矛的义军老卒李锅儿,对着身后负着老大包裹的半大小子唠叨着。
“娃子呀,俺们和你酱那,别的不敢吹水。。”
“自从做了义军之后,天天饱饭是没啥问题的。。”
“隔三差五的还有米面和油荤的。。”
“若是破了寨子之后,还有肉分呢。。”
”虽说有事得拿气力和性命去博一把。。“
“但总比起窝在饿得等死,要有出息多了
说到这里他更是循循善诱道。
“再说你那本家老爷,从上到下全都挂墙硬挺挺了。。”
“就连牛羊也不是被充军,就是被宰了吃光。。”
“你长久寄人篱下的,不跟着义军走,又能靠啥过活下去啊。。”
“难道学那些女人,卖光了首饰再去躺穷汉的被窝么。。”
“所以,你还是跟我姓吧,让后把你推到管头的少年队里去”
“这样有俺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了。”
解决了土峰寨之后,带着继续壮大的队伍和物资,继续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而去。
然后,周淮安也由此又有了新得想法和念头,开始从本地招募来的青壮当中,选出一些心思活络和嗓门比较好的,让他们就地编出一些包含当地俚语和土话的歌子来,主要是一些对象泛泛的控诉世间苦难,反抗压迫和揭露丑恶的内容;作为义军打前站式的宣传实践和舆论造势的尝试。
因为在这个交通和通讯条件都相当落后,而导致相应地理和区域上的封闭性情况下,只有这些便于流传的俚俗歌子,才是相对便捷的传播和扩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