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我点了些粥,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顾寒慕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走进来。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已夏没回头看他,但还是回答了他。
她放弃了无用的抵抗,她越那样,顾寒慕就越要逼她。
“你再生我的气,东西也还是要吃的。恨一个人,也是要花力气的。”
顾寒慕端着手里的盘子,稳步走到床边,沉致的声音里,偏纵和失落全都参杂在一起。
已夏清浅的眼波晃了晃,手指蜷起,握了握身上的被子。
转过头,手臂伸了出去,“给我吧,你想我吃,那我吃就是了。”
顾寒慕浓扬的眉深深拧了下,“已夏......”
但其他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在床边坐下,没有把碗递过去,而是低头拨了拨碗里的粥,舀起一勺送了过去。
已夏靠着身后的床板,目光和他差不多平视,很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最后,似乎是败下阵来。
有些苍白的脸上掠过很荒凉的笑,像是无奈,又仿佛是无所谓的放弃。
顾寒慕看着已夏脸上,仿佛轻轻一触就要破碎,比三万英尺的空气还要稀薄的笑。
用力捏住手里的勺子,才勉强压下从心头,一路蔓延到指尖的颤意。
有那么一瞬,他被巨大的不安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