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淡然也看到了,盯着客厅墙上的婚纱照有些出神,本就紊乱的心,因为这个和五年前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公寓再度乱如麻,心里既疼又酸楚,若不是再次走进这里,她几乎都要忘了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幻想天荒地老。
夏野朝也看了眼墙上的婚纱照,眸色骤冷下去,若不是她坚决分手,他们现在就是最温馨的三口之家,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的结婚证上出现别人的名字?
“从今以后,你和小满就住在这里!”夏野朝克制的眼神,盯着她不放:“我会给小满重新安排学校,给你重新安排医院,你给我尽快和薄惊语离婚!”
“你凭什么要求我离婚,又凭什么要求我和小满住在这里,夏野朝,我们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小满我不可能给你的,你不要一意孤行行不行?!”
“不行!”夏野朝丢下两个字,便拉开了大阳台的门。
孤寂的身影,凭栏而站,掏出了烟,一个人闷声站在阳台上抽。
常淡然站在屋子里,盯着窗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又酸又涩,她牵着小满,去浴室里洗澡,浴室里还摆放着她的毛巾和护肤品。
五年过去,护肤品早就过期了,幸好浴室里有男士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看日子都是最近的,应该是他,经常过来住所以备下的?
常淡然给浴缸里放了水,然后搬来小凳子,坐在浴缸旁边给小满洗澡。
小满在浴缸里玩水,问她:“麻麻,坏蛋真的是我粑粑么?”
“……嗯。”现在否认,已经没任何意义。
小满和夏野朝小时候几乎是一个墨子刻出来的,就连亲子鉴定都不需要做,夏野朝看到小满的第一眼,就认定小满是他的儿子,她如何否认。
“那坏蛋为什么不要我和麻麻?”小满很生气。
常淡然不想给儿子脑子里种下不好的想法,艰涩地解释:“是我不要他,不是她不要我。”
“麻麻嫌弃他么?”小满叉着小腰:“我也嫌弃他,他一点都没有薄粑粑温柔!”
“也不是……麻麻和他,不是因为相互不喜欢所以分开的。”
小满不懂:“薄粑粑说,妈妈想和坏蛋在一起,是么?”
常淡然不说话,揉揉他的头:“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乖乖洗澡,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