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考的试逃不了。
有些人之所以不怎么害怕考试,那是因为有把握,但秋叶珃不是,现在他心里没底儿,尤其是语文这个科目,除去诗歌,他那些古诗文就没记住几篇。
倒是临考前,季商九给他画了几个句子,说这次考试可能会考,不如把那些句子先记起来应付考试。
按照季商九的说法,那就是有些句子一看就是介绍人生哲理或者说千古流传的名句,像这些句子,在高一考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重点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类似过渡句总起句的也不能放过,万一老师就爱出这些偏的,要是没看的话,到时候考场上就傻眼了。
“所谓猜题,就是要预判老师的预判。”
季商九眉飞色舞地说了一句,又在之后黑着脸说道:“老师当了这么年学生,之后又当了很多年老师,说不定早就学会了预判学生对老师的预判。”
“别管预判不预判,看概率就行了。”秋叶珃翻着季商九以往的试卷,“一些古诗文重复考过很多次,而有一些压根没涉及过,我觉得这些考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季商九的试卷保存在一个文件夹内,很干净,连一处折痕都没有,唯一的破损似乎还是老师用笔尖划破的。他的字很漂亮,卷面也很整洁,非要说的话,那就无论是强迫症还是洁癖,看着这些卷子都会觉得很舒服。
他俩不是一个考场,秋叶珃之前没成绩,所以在这种全年级性质的考试里被安排到了最后十五考场。
全年级就十个班,十五考场算是聚集了整个年级垫底的学生。
季商九去的是第一考场,第一考场就在他们楼上的创新班。
收拾完东西,该拿的笔和证都带齐全了,秋叶珃把桌子拉反,快要离开教室时,季商九喊住了正要往楼上考场去的秋叶珃:“秋叶!”
“嗯?”秋叶珃回头。
季商九给他打气:“加油啊。”
秋叶珃笑了笑:“你也是。”
待到秋叶珃走后,云芸拉了拉季商九的衣角,小声地说“小九。”
季商九回头看他:“嗯?”本来目光炯炯的眼睛似乎在此时也暗了下来。
“我觉得你沦陷了。”云芸颇有些嫌弃,仿佛自己身上也沾了恋爱的酸臭味儿,“你刚才的眼神,你知道吗,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