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石笋上蹲着的花豹,井边的大蛇,水底的鬼脸、毛手、眼镜王蛇全都在这里!”诺苏梅朵这样想着,“应该能从这个道士口里问出什么了!我舅舅的暗示,越国将军岩路的直言,加上这个道士的坦白,夜郎王子总该相信他有怎么样的一个舅舅了吧!”
诺苏梅朵这样想着,却看见罗蒙把那些黄色的纸胡乱一扔,又往道士怀里继续摸着。这次他的手退出时,食指和拇指间出现了一粒黑色的小球,黑里好像还泛着蓝。
“这是什么呀?”罗蒙一边说话,一边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不是什么要命的药丸吧!”
“不好!”诺苏梅朵正要提醒罗蒙什么。
躺在地上的道士却忍着痛苦和惊惧,突然抬起了头来,张开那豁牙的口咬向罗蒙手指。
罗蒙赶紧把手往后一缩,可是已经晚了,道士不仅抢走了药丸,还差点让罗蒙的手受了伤。
罗蒙把手摔了一下,拿在眼前瞧了瞧,狠命地上前用两手掐着那个道士的脖子,要把那个道士吞进去的东西往外挤出。
道士早把喉头一动吞下了药丸。他的眼睛立即翻白成了牯牛眼,口出白沫,脚和手都在颤抖着,慢慢僵直。
“怎么了?”蒙多懿德还坐在井沿边上,浑身疲软爬出井沿时他为了让诺苏梅朵少用些力,已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刚刚受到的惊吓也让他发软。
“是老奴的错,”罗蒙大叔一再自责,“老奴从牛鼻子老道身上翻出毒药,却没想着要离他远一些,被这个不要命的东西给吞食了!”
“哦,”蒙多懿德懒懒地说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把这个道士烧了,”诺苏梅朵却在那边说,“我们再继续上路吧!”
“不用烧的!”罗蒙定定地看着诺苏梅朵,“达洛再怎么样也与我们沾点关系。这家伙是什么东西,还要我们给他收尸?就让他在这里晒大路喂野狗算了!”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这种人本来就该喂狗的。”
“那好吧!”诺苏梅朵皱了皱眉头,同意了。
这个狐仙女一抖手里的马鞭,那鞭子立即放开了道士的脚踝自己缩短。被诺苏梅朵缠在了腰间。
“哦,诺苏兄弟,这井水可以喝吗?”罗蒙问诺苏梅朵。
看着诺苏梅朵点头,罗蒙才吩咐手下找了两根长长的马缰接着,用羊皮囊取出了水,让大家喝了个饱,再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