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玑衡对外祖父的感情很深,外祖父对他特别的好,只要是他提过的经意的或是不经意的,外祖父都会很上心的帮他达成,就连他闯荡江湖的班底都是外祖父给他凑的。
“外祖父可会怪衡这么晚了才来看您?”李玑衡说。
蒋公很多事情看得比李玑衡还要透彻,自然明白其中种种:“人没事儿就好。也别想太多,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让自己歇息歇息。”
“衡明白的。”李玑衡很乖的点头应是。
蒋公见这般乖巧的外孙心中更是高兴,一双有些干枯的手在床榻下方摸索了一两下。
“啪”的一声,蒋公从床榻底部卸下一个木盒子,然后递给李玑衡。
“拿着。”蒋公将那枚躺在木盒中的青铜状小令牌取出,放到李玑衡手中。
“外祖父,这……”李玑衡看清了令牌上刻着前古蛮的“蒋”字,心下已知这是蒋家宗族中的东西,“这东西,衡不能要。”
“给就拿着。”蒋公对这令牌丝毫不伤心,低声对李玑衡道,“其实这百年间,我们同本宗也有不少联系,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便拿着这东西去景浮白云山。若是没用到,便还回来。”
“谢外祖父赐。”李玑衡也知外祖是铁心让自己收下这东西,也不托辞。
见李玑衡将东西收起来后,蒋公很是欣慰的又瞧了一会儿李玑衡后才恍然醒来般,对李玑衡道:“现下已不早了,让陪着我这个病老头子这么久,外祖母那儿怕是早就急咯。”
“外祖母定会体谅衡的。”李玑衡笑,顿了一下,接着道,“也是体谅外祖父的。”
外祖父同外祖母感情甚笃,外祖父也惯是宠着外祖母,年轻的时候还被誉为天都第一惧内官人。他是一直都羡慕着外祖父与外祖母这般。
“那婆子才不会体谅老夫呢。”蒋公嘀嘀咕咕的说,转而又对李玑衡道,“还留在这儿作甚?不是还约了宁府的姑娘么。”
被下“逐客令”的李玑衡只能面色无奈的告辞。
与外祖父院子的冷清不同,外祖母的院子里倒是热闹极了,舅母、几个嫂子连带着几个外甥也都在外祖母的院子里。
蒋齐氏一见着李玑衡,整个人都激动的站起来,对李玑衡道:“衡衡,我的乖外孙。在老头子那儿待了那么久,身体可感觉什么不适的?”
“衡并未觉得不适,不知道外祖母身体可还好?”李玑衡扶着蒋齐氏,带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