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洪先生沉思片刻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就告辞。”
徐元寿笑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元洪先生休要忙着离开,在玉山书院多盘恒几日,听上几堂课,与学子多多叙谈之后,再下结论不迟。”
元洪先生看着浩大的玉山书院,叹口气道:“如此宏大的书院,虽南京国子监也不能与之相媲美。”
徐元寿叹口气道:“耗银一百六十七万两。”
元洪先生久久屏住气息不说话,过了良久才道:“真舍得啊。”
“每年耗用国帑二十一万两白银。”
元洪先生拱拱手道:“且不论这里传的什么业,授的什么道,仅仅是这份一心向文之心,就让何某钦佩万分。”
徐元寿肃手邀请何元洪先生先行,自己陪伴在一边,如数家珍的向他介绍玉山书院里每一幢建筑的由来。
夏梁氏哪里有什么心情陪着这群书生逛玉山书院,匆忙打听清楚了儿子的去向之后,就带着丫鬟匆匆去了书院医务所。
等她找到这里的时候,夏完淳已经被处理完毕,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张铺着白布单子的床上,等着身上的药膏子被晾干。
“我的儿啊!”
夏梁氏才哭了一嗓子,就看见儿子笑咪咪的道:“娘,你孩儿威风不威风?”
此话一出,夏梁氏满腔的悲愤之意顿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抱着儿子哭泣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娘还怎么活啊?”
旁边病床上同样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孩子,听夏梁氏哭诉的滑稽,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出来。
见夏梁氏在看他,连忙把白布单子盖在身上,一张原本花花绿绿的脸羞臊的通红。
“你怎么也成这幅样子了?”
夏梁氏见有外人在,也不好在哭泣,抱着儿子瞅着对面的小子问道。
那小子叹息一声道:“你儿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