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黎希娣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她五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下楼吃早餐,顺便问保姆:“昨晚谁都在家?”

    保姆想了想:“老大昨晚去她妈家住了,老二晚上接儿子就回他自个儿家住了,老三在学校赶论文没回来,老五参加偶像选秀节目封闭着呢,老六没在……”

    把家里十一个孩子算了个遍,保姆回答:“昨晚在家的就太太和老十一。”

    黎希娣回忆了一下,老十一应该指的就是杨春雪生的那个男孩,还不到16岁,于是她问:“这个老十一晚上喜欢乱跑吗?”

    “跑什么呀?”保姆摆摆手,悄悄对黎希娣说,“那小子蠢得不行,每晚家教上课到十二点,太太就一直盯着他,他要是做不出来题,太太就在那里哭闹,一到晚上一楼热闹得很,所以先生才不爱和太太同/房睡,这哪儿睡得着啊?”

    保姆摇头叹气:“等家教上完课了,太太怕他玩手机耽误第二天上学,就拉着他一起睡,这俩人天天就和连体人似的……”

    黎希娣蹙眉:“没别人了?”

    保姆迷茫地摇摇头:“还能有谁?哦对了,我算吗?”

    黎希娣摇头表示保姆不算:“那半夜有人回来了吗?”

    保姆否认:“不可能,我房间就在玄关旁边,有一点风吹草动我肯定第一个醒来,万一是有人半夜回家想吃口热饭怎么办,对吧?先生一个月给我开那么多钱,我也得敬业是不是?”

    黎希娣又问:“这么大的家就你一个保姆?”

    保姆一听,顿时露出自信的表情道:“害,我给您说,我在我们村儿的时候,三个男人还没我一个人干的活儿多,别说这六层了,再多个三层,我也能干得过来。”

    黎希娣:“那行吧,没事了。”

    迅速吃了早饭出门,黎希娣在车库里顺了辆718开出门,她去健身房锻炼身体,边运动边想昨晚的事。

    按理来说保姆每天要做饭,肯定必须得知道家里现在有多少人,也没有必要刻意骗自己。

    但如果不是杨春雪和黎真鸣,又是谁趴在自己门上吓人?难不成是保姆吗?

    而且,从六楼下到五楼要经过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既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挂了几幅画,那个人又是如何做到迅速逃离不发出一丁点脚步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