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汉后,我便没有再去想之前的事,和大奎阿坤一起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快到年底了,乱七八糟的问题一大堆,还真有点忙不过来。柱子这小子却是经常偷懒,一有空就悄悄给婷婷打电话,每次都能聊上许久,有时一想到柱子这棒槌将来可能会成为我的妹夫,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咱们三个光棍儿,还得看他得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大家过完了一个还算祥和的春节,年后一切事情如常,我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也许是自己内心那股不安分的劲儿又窜出来了,我渐渐觉得这样的日子好生无趣。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想起之前的种种历险,和柱子硬闯八仙酒楼,深入大山寻找天眼,勇斗无头兵团,黄沙之下探秘鬼洞,大战十二武士,激战黑风将军,捕杀地龙,寻找神殿,黑衣杀手,叶家后山……,也许只有不断的探索和冒险,才能安抚我这跳动的内心。
柱子也是闲不住的主,几个月平静日子下来,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经常让我问问马家的人,什么时候能出个大活,咱俩也好跟着去过过瘾,哪怕是义务帮忙,不给钱都成。
我也被柱子说的蠢蠢欲动,于是问了下大奎,他说八面佛如今都是干的正当生意,很少下地出活了,可能一两年也赶不上一趟。但其他几个当家的还是多多少少在做一些古董买卖,也纯粹就是图个乐,当个爱好而已。
我厚着脸皮给其他几位当家的去了电话,打算进入这一行去锻炼锻炼,一来是想摸清里面的门道,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自立门户,多条营生的行当,二来也可以长长见识,就当打发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一有空,我就和柱子跟着八面佛的伙计天南地北的跑,虽说古董买卖不是八面佛的主业,但其规模却不容小视,全国各地明面上和暗地里的古董交易市场都有他们的关系,可算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和柱子跟着这些伙计去过陕西的黄土高坡,东北的深山老林,云南的热带雨林,在山沟沟里挨家挨户的收过货,在店铺里跟客人讨价还价,还参加过几次文物拍卖会,只要是出古董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八面佛的堂口。
天天东奔西跑的,确实有点累人,不过我和柱子却乐此不彼,这一行的利润确实相当诱人,我跟柱子都商量好了,等我们老了折腾不动的时候,也要开一间古董铺子,凭着八面佛的关系和我这个五爷的身份,生意绝对火爆,肯定是财源广进,养老是不用愁了。
这期间我也联系过若兰几次,她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只了解到一个情况,若兰的祖籍并不是广东佛山,而是很早之前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的。
我想起父亲的那本《华佗游记》,问她的祖籍会不会是在河南,毕竟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中,最早记录那种怪病的。若兰说她也不清楚,但会继续调查,我有点心疼若兰,家族的命运靠她一个人背负,但这个谜何时才能解开,谁也不知道。
转眼又到了盛夏,这天我和柱子商量,要不要去看看若兰,柱子当即答应:“早就该去了,我还以为你把这小妮子忘了呢,老实说,是不是想她了?”。
我笑道:“我就是想她了,咋的,你也想若兰了?”,柱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记得若兰妹子还欠我们一顿海鲜,所以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我给了柱子一拳:“别扯淡了,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出发”。
第二天我和柱子就交通方式的问题发生了争执,我倾向于坐火车去,反正咱们也不赶时间,沿途还可以欣赏一下大好风光,柱子却坚持要坐飞机,说之前他吹过的牛皮,就一定要实现。
我好说歹说终于把柱子搞定了,这时正巧若兰给我打来电话,说老齐前几天联系过她,我一听来了精神,赶忙问她:“老齐现在在广东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若兰却没有回答,故意卖起了关子:“想知道啊,那你过来找我,见面再聊”,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嘿…”,我这暴脾气,我告诉柱子抓紧时间出发,老齐有消息了,柱子答应一声:“好勒,我马上去买火车票”。
“买个屁的火车票”,我说到:“就依你的,咱也奢侈一回,飞过去”,柱子气得差点揍我。
飞机上,我和柱子聊起了老齐,这老齐也真是的,消失了快大半年才出现,也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他,但他此时出现找若兰,我也猜到了大概,可能是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