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花太抢手,这已经是莽牯酋长第二次找他要育花了。
莽牯酋长行了个礼,换上一脸苦相,哀求道:“羲巫大人啊,您不知道我们部落的莽牯有多难繁衍,一对莽牯一年只能生两只小莽牯,再这样下去,我们部落的战士就没有莽牯好骑了啊!”
“您行行好,就给我们小半树的育花行不行?”
叶羲:“如果只是小半树的育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来得不巧,育树花已经摘完了,下一树得等到十天之后。”
育树花不能一直用巫力催生的,得给它时间孕育花蕾。
听到叶羲的话,莽牯酋长这才注意到浓雾中的育树花,看到光秃秃的花枝,莽牯酋长如遭雷击。
他很快想起路上碰到的涂山酋长和蒲泰,还有他们怀中抱着的兽皮包裹,立刻猜出是他们摘的花,不由心中暗恨。
倒不是恨叶羲,莽牯酋长不敢。
他恨的是涂山部落,恨他们仗着和叶羲的关系居然把整颗育树花给摘光,丝毫不给别人留余地。
莽牯酋长本来就是个心性小的人,简直越想越气,脸颊肌肉抽动,已经想好要怎么在不破坏城规不惹怒叶羲的情况下,怎么暗中纠集其他部落来合伙报复涂山部落了。
他多的是阴狠手段让涂山人吃了亏也说不出来!
莽牯酋长不敢在叶羲面前表露出异样,挤出个笑脸道:“羲巫大人,那我十天后再来。”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叶羲却道:“等会。”
莽牯酋长心里一咯噔,僵硬地转过身。
叶羲沉默地打量着莽牯酋长,那视线扫得莽牯酋长越发忐忑,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好像都被看穿了。
刚才莽牯酋长虽极力掩饰,但叶羲依然看清他眼中闪过的狠意,心中稍一思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叹息,知道再不定个什么规则,恐怕各部落要互相恨上了,实在不利于羲城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