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和我说,”
“敬兰已经没去公孙先生那里去读书了。”
瞧着面前紧闭的老旧的木板门,白锦儿深吸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可是今天和林信平说了那些话之后,她的脑海里便久久飘荡的都是林信平口中所说。
内心也一直不能平静。
等林信平离开之后,白锦儿锁好了店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等她清醒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临云坊的坊门口。
在坊前踌躇了一会儿,白锦儿还是迈着有些犹豫和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至今弄不明白,为什么裘敬兰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那样子的亲人,真的那么的重要吗?
即使是过着这么十几年噩梦般的日子,即使和那样子的人,也不过就有着一层可悲的dna里的关系,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彼此为亲人的地方。
更不用说,是最亲近的父母和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为了这样的人放弃拥抱新生活的机会,真的值得吗?
这实在算不上长的一段路途里,白锦儿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走到这里的时候,白锦儿一直活络的心思才慢慢地冷静,沉淀了下来,
来都来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不清脆的木材的声音在白锦儿的耳边响起。她停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人敲门,这才抬起手,敲了第二次。
这一次,总算有人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