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个小杂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裘用嘴里骂骂咧咧,朝着他平常打短工的地方去。他没什么生计来源,人好吃懒做,原本家里还有几亩田地的,也因为疏于打理逐渐荒废了。
进城讨了几年生活,做什么事情都做不长久;又好喝几口酒,故而攒不下什么钱财来。
从前讨过一个婆娘,谁知道那婆娘竟然因为嫌弃自己穷,不知道跟哪儿的人跑了——留下一个宝贝儿子,和一个赔钱货。
那赔钱货不仅吃得多挣得少,还越长越像那个贱婆娘。每每裘用看到,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那日叫自己发现了,那小臭蹄子竟然在床铺底下挖了个洞,悄悄地在里面藏了好些东西。有些裘用只字看不懂的旧书,还有那贱婆娘以前偷偷留下给她的首饰,
都是些能换几个酒钱和饭钱的东西,
特别是那一支看着还不怎么便宜的簪子。
谁知道那小杂种在看见自己拿簪子的时候,竟然疯了似的扑过来,嘴里边说着什么这个不能给你的胡乱话。做老子的怎能允许她这般撒野,一脚便踹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结果手被那小杂种挠了,吃痛之下竟然还真让她把簪子给拿走了。
然后就出了后面那档子事情。
裘用自然不相信她真会扎自己脖子,
他太知道像她们那样的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了。
她那个偷汉子的阿娘不也是这样过?结果呢,还不是没那个胆量,被自己收拾一顿之后就老实多了。
女人就是欠打。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小贱人也是一样。
如果不是她旁边那个小子还带着人,裘用非要叫她也吃吃苦头。
想到这里,裘用脸上的青淤似乎又开始刺痛。他啐了一口吐沫在路边,脚步摇摇晃晃地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