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娘子的病稳定些了,”
孟家,孟如招的床前,笼着银红色的霞影纱帐,隐隐约约能看见其中躺着的人影,不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纱帐外,孟金氏看着跪坐在纱帐外正慢慢地收着自己针灸包的老人,脸上写满了担心。
“薛医师,”
孟金氏开口道,
“招儿她不要紧吧?”
薛医师须发洁白,长长的胡子垂在胸前,却梳理的规规整整;他仔细地检查确定每一根银针都已经收进了袋子,这才用依旧浑圆沧厚的声音说道:
“既是旧疾,便也不好说什么要紧不要紧的了。老朽还是那句话,适当的走动可以,但千万避免长时间劳累;虽是三伏日子,也切不可贪图口舌吃多了寒凉的东西。”
“二小娘子这病,”
薛医师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虽无法根治,但如果保养得当,是绝无大碍的。”
“大娘子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按着老朽配的方子,记着每日要给二小娘子服用才是。”
“薛医师说的极是,”
孟金氏赶忙应承,
“我和外子定会注意的。”
躺在床上的孟如招不言不语,但是隐约可以看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纱帐外的母亲和医生。
“对了大娘子,还有一件事,老朽要先知会大娘子,”
走出孟如招的房门,薛医师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捋着自己的胡须,对着孟金氏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