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这么信我？”萧雩又问。
芮书吟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心底对萧雩当是信任的，即使她并看不懂这个人。
出于某些她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的情绪在里面，又或许只是直觉，只是出于第一印象的好感。
只是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就没开口。
“刚毕业？”萧雩问。
“今年刚毕业。”她有些意外。
萧雩点点头，错开目光，“怪不得。”
车子驶进了南城市里，芮书吟报了小区名。
“实在麻烦您了。”芮书吟客气道，“走这么远的路。”
“顺路而已，没什么麻烦的。”他的尾音和汽车鸣动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显得有些不真切。
芮书吟心底诧异，转过来问，“您刚刚怎么知道是顺路？”
萧雩又笑，“南城就那么大地，去哪不是顺路。”
此后二人便没再说话，过了会儿，芮书吟多少有些放松下来，便盯着车镜，看着萧雩的脸。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对方，方发觉那人眼尾天生向上，才给人笑着的错觉，实则唇薄且下压，属实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相。
“好看吗？”
芮书吟猛地转头，这才发现萧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向车镜，也不知道观察力了她多久。
她自是有些尴尬，但也没多难为情，坦白道，“好看、”
这过于直白的答案倒是让萧雩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