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上的烛台盒奁哗哗被他们挤掉,宁汐好像被吸掉精气似的,大脑一段段绽开烟花,她只得努力够着男子的脖子,不掉下去。
萧然逐渐停止这个狂风暴雷到春风化雨的吻,托着她盈盈一截柔软细腰。
贴着她汗湿散香的面额:“你到底要怎样。”
宁汐伸出无力的手推他,像棉花碰钢铁,推不动。
她垂手作罢:“殿下,你回去做你的王爷吧,我有婚约在身”
“说下去。”他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宁汐垂眸哽了哽:“世子温文尔雅,是女子理想的良配。你呢,每回跟你在一起,我就像在看武侠话本,不对,我就像活在武侠话本里,处处可见暴力,好可怕。”
萧然:……
宁汐努努不舒适的肿胀嘴角:“我也知道,圣旨不见了。先前还以为跟着你,能混一个王妃当当,我才不遗余力的帮你。事已至此,我不可能跟一个逃犯走的,我受不了,”她正眼迎上他幽邃莫测的视线:“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变成一个畏首畏尾的逃犯,永世载入骂名,我要跟着这样一个人四处流浪讨生活,我不想以后每顿吃饭,只为了肚子,而不是为了嘴。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
说完,他们无言的静默对视了片刻。
半晌,萧然松开了禁锢她的下巴。
“宁汐,是我看走了眼,爱错了人。想嫁人享受锦衣玉食是么,呵呵,那就等着吧。”
萧然撂话翩然离去。
掠过细珍珠帘子,他行到门槛迈出一只脚,顿了顿步伐,上手摸了摸被回咬出血痕的薄唇,心神微恍。
细碎的珠帘随男人离去很久,停止晃动。
宁汐转身,弯腰从地面一片狼藉中把耐摔的西洋镜捡出来,摆在妆台上。
还待叫丫鬟进来收拾屋子,宁汐拇指抹了点最红的口脂,先涂抹遮掩住唇上流血的伤口。
心骂狗男人,真差点没把她嘴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