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伤养好,才能打啊,不然修罗场就变成了屠宰场,我方为鱼肉,那多没意思。泰平和平的想。
永宁伯府。
别扭的宁汐终于松口答应婚事,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在某些人不甘心的意料之外。
之前对宁汐口出不逊的罗氏,特意带着宁妙和一匣子首饰来串门,她看见少女安静坐着对镜贴妆,心想这亲事十之七八是成了,堆满笑容推开门:“哟,汐儿要出嫁了,婶子给你添妆来了。”
“三婶,”宁汐刚欲起身行礼,被罗氏按下:“不要多礼了,以后你三妹的婚事,还多仰仗着你。”
罗氏亲手揭开一个黄梨木雕花盒:“这是婶子添的陪嫁…款式虽然老了点,这可是我祖传的,连妙儿我都舍不得给。”
被强行挽来的宁妙在旁瞅了眼一盒子暗光的红宝石首饰,满不在乎的嘁了声。
宁汐叫喜鹊把礼物收下放好:“多谢三婶。”
母女俩又坐着说了会场面话,宁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那两人倒是能聊,自言自语的唠到酉时才离开。
没胃口免了晚饭,叫人不要打扰。
宁汐坐回妆镜前,拿起黛笔,学画被打断的新娘妆。
她勾勒着秀而不淡的柳叶眉,郝然,镜子里多出一张乌云密布的冷峻面庞,正盯着她描眉的动作。
宁汐转头之际,男人箭步贴到她面额余寸,危险的气息喷薄释放。
萧然端起她描摹后越发精致的脸蛋,冰凉的手指在上面抚滑:“告诉我,这桩婚事你是被逼的。”
“不……”
她刚说了一个字,唇齿悉数被封缄,余下的话被尽数吞没掉。
他变得像初识的那个偏执怪异的断腿兄长,散发
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戾气,全然不念他们数月相处的脉脉温情,咬破了她的嘴唇,让她货真价实的流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