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信佛之人,等她发现自己怀了周墨的孩子,必定不可能打掉,如此只能嫁去周府了。想到此,乐宁轻轻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下了狠手。
跨步入厅内,乐宁规劝道:“外祖父,您消消气,母亲不愿嫁与周太医想必有她的思虑,您就别强人所难了。阿宁明日就要启程回g0ng,实在不忍看到您二人因这等事伤了父nV情分。”
看到乐宁张学州微微消了消气,细想下乐宁确实明日就要回g0ng,今日怎么也不能让她在尚书府度过不愉快的一夜,恨恨地摔了手中鞭子,对着张静婉道:“你给我回房思过去,一天不嫁人就一天不准出来!”
又看向周墨,语气略微缓和:“周墨,我知道你对静婉的心,我也一心想将她交给你,对你我是顶顶放心的,可是静婉她实在执迷不悟,唉……”
周墨跪的笔直,看向张老尚书,郑重地向他磕了个头,正sE道:“今日之事本是我鲁莽了,还请您不要怪罪静婉,我愿一直等她,直到她点头同意为止。”
张学州点点头,满意地看着周墨:“你这样想,再好不过了,果然,我当年没瞧错人。”
当年是他亲自替周墨和张静婉定的婚事,本就看中了周墨的正直负责,后来因为皇帝的突然赐婚导致二人背道而行,张学州原以为张静婉嫁入忠王府也算光耀门楣了,谁想到竟在育有一nV后同萧镇和离了,不过还好,周墨一如当年那般Ai慕张静婉,nV儿总归是有着落的,张学州宽慰地想着。
张静婉因为倔强,被张学州生生cH0U了几鞭子,虽老尚书未下重手,却也吃了不少苦头,背上血淋淋的几道鞭痕,触目惊心。
乐宁扶母亲回房,亲自给她上了药,心中有微微的悔意。
“阿宁,不能不回g0ng吗?”
nV人微微颤抖的嗓音刺痛了乐宁的心,她看向母亲,发现她早已泪水连连,不知是身T上的疼痛还是因为乐宁心痛的。
乐宁轻轻摇头,转过头去不忍看母亲。
“阿宁真的很想和父皇在一起。”
张静婉忍着背上剧痛坐起了身子,她抱住乐宁垂泪道:“萧镇没有你,尚且还有其他孩儿,可是娘就你一个nV儿啊。”
听到张静婉的这句话乐宁身形一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错了。
当年母亲嫁入忠王府,面对父皇以及他的一众姬妾是有多么孤立无援啊,且母亲一向X子冷情,根本不会讨父皇的欢心,纵然当初父皇对她存几分情意,可到底还是会慢慢消逝。那么,在忠王府的梧桐苑内,母亲怀着自己,日日忍受寂寞,除了青灯古佛为伴,剩下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尚在母亲肚子里的自己了。
可以说,自己是母亲所有的希望啊……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自己Ai的毫无保留地,就是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