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混蛋,竟敢偷袭咱们!”
    包建业抹了一把脸上的乌黑,咬着牙,面上却有着死里逃生的余悸。
    这两天他的日子过得逍遥,每日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也是运气好,昨日他的酒喝得多了些,很早就睡下了,以至于正当李全安那边下令发射投石时,他正好因酒后的头痛而惊醒。
    迷迷糊糊刚出帐门想要解决下私人问题,就被一阵地动山摇搞得瞬间清醒过来。
    随即便是一片末日景象,好险没吓得包建业一泡尿直接拉在裤档里,也是他见机得快,当即在卫兵的掩护下抱头鼠窜,径直往后营跑去。
    适才李全安那一番轰炸威力虽猛,到底只是在前营开了花,后营这边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还因此而有所警觉。
    包建业过去时,正见本就在后营的副将正在指挥着士兵们将投石车架设完毕,于是不由分说,几乎是用怒吼的声音咆哮着,命令士兵们开炮还击。
    其实就副将而言,他更希望等将火油烧热后再还以颜色,奈何他也看得出,此时的包建业已然是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违抗他的命令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也就只能无奈地命令士兵们开炮还击。
    哪知这却是错有错着,包建业这人倒是福泽不浅。
    如果不是他坚决地要在此时开火还击,若是等李全安再多推进十步,那么再一次发起攻击的,就仍将是对方,而这一次将遭受到毁灭性打击的,也会是他们最重要的中军阵营。
    中军的士兵乃是最多的,一旦被攻击,所造成的混乱也非前阵可比,同时也会对后阵造成不小的影响。
    甚至在李全安的心里,若是能对中军来上一轮打击,此战他们直接就能获得胜利,可想而知,那十步的距离对于李全安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包建业那明显是发泄私恨举动,偏偏就让李全安无法再往前走那十步,不得不说,运气当真是好到爆炸。
    别看只是十步而已,没有到达指定地点的投石车却是处于行进之中,并没有架设,也没有调整角度,并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是以李全安就算再不甘,也不敢去拼这一把,只能让部队停下,而前方布满了大量的碎石,也不再适合投石车推进,最后他只能选择就在原地开始准备下一次的投石攻势。
    至于孟羊……
    “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