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高楼的落地窗跃出。
霓虹将夜幕切割成斑驳不均的色块,纤细银丝斜插在风里,树叶轻轻作响。
江城正下着雨,此时还是温柔缱绻的调调,但常居于此的人知道,这里的雨说下就下,说大就大。
二十分钟后,对面大厦的钟声报响。
北京时间,二十一点整。
顷刻间,动静就大了起来。
雨势瓢泼,地上绽开了一朵朵小白花,树叶在风里颤颤巍巍。
一群刚加完班的程序员从对面的大厦里走出,叹息声连片,一把把伞在雨中撑开。
雨下大了。
但对她而言,再大也没什么关系。
傅言真说他今天回来。
会来接她。
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天上落子弹他也来。
她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散开过。
事实上,她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只有今天的笑是发自真诚。
周一一早,接到甲方爸爸的电话,他们辛苦数月弄出来的策划方案被彻底否决。
翻脸之快令人咋舌,上周四说就个别细节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