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那烟波浩渺的浅色眸子不经意的掠过墨浔十分难看的脸色,唇边闪过一丝凄然的笑意。
“皇兄,”扇面缓缓掩住他好看的唇角,“你可知道,臣弟为何要选择在当时的情形下动手?”
墨浔冷冷道:“不是因为你对孤忍无可忍了吗?”
墨衍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是,臣弟确实对你忍无可忍了,因为、因为你把清涵的心抢走了。”
“你说什么?!”墨浔怒道。
墨衍见他动怒,却毫无惧色,依然慢悠悠的说着:“清涵……他本来是臣弟的,他与臣弟本是两情相悦的。”
“你放屁!”墨浔上前两步,一手握住了牢房的铁柱,震得那碗口粗的铁柱嗡嗡作响。
墨衍霍然起身走到他跟前,与他隔着牢门相对而视,咬牙道:
“我说的是真的!他亲口告诉过我,五年以来他一直想着我,记着我,他本就是为了见我才代替他兄长千里迢迢来到华京。不然皇兄以为,他是如何能忍受你的一再刁难,还能心平气和的做他兄长的替身?!”
他情绪激动,已不再在墨浔面前谦谦自称臣弟。
“……”墨浔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墨衍又笑了笑,眸子里多了一丝迷乱:“皇兄,你折辱他、看轻他,把他看成他人替代品的时候,你可知,清涵与我在元宵节明明互通过心意?”
墨浔一拳砸在牢门上:“你撒谎!这不可能!”
墨衍伸手愤懑的指向墨浔:“有什么不可能?!当天,他亲口承认心里有我,还说绝不可能对你动心!在永安街的茶楼里,他还吻了我!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
墨浔颤声道:“不,他告诉过孤,他没有与你亲吻,是他的头发……”
墨衍仰头癫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好生天真,皇兄!”
他又垂头以可怜的眼神扫过墨浔,忽然看到他腰间与白玉佩挂在一起的那只黑色锦囊,眼中一动,又难以遏制的低声笑了起来。
“那锦囊……”他踉跄了两步,指着那只锦囊有些失神的问道,“是清涵送你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