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果然和格林维尔爵士所说一样,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就像是神奇的巫术一样,让人无法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以前的传教士回到欧洲也没有记载火车、路灯之事,他们太不尽职。”一个穿着高贵礼服的不列颠贵族从京城火车站下来,此次来访让他颇受震惊,尽管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别的不提,就是火车的风驰电掣就让他为之侧目。
李晋德、萨琳娜还有李大娘在听说不列颠使节团再次到来之后,便早早来到京城火车站。萨琳娜是太久没有见到父亲,李晋德带着几分亏欠,而李大娘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个亲家。
“那个带头的就是老亲家吗?看上去年纪也小了一些。”李大娘看向一个留着两撇胡须,还留着山羊须、栗色蓬松头发的爵士,不过三十多岁。
“不,他不是我的父亲,这是北安普敦郡的第二代康普顿伯爵,一个颇为显赫的贵族。怎么不是我的父亲前来?”萨琳娜认出带领第二批使节团到来的爵士,但是疑惑与她的猜测相左,使节团之中没有格林维尔爵士的身影。
“等下我们找个机会前去拜访这位康普顿伯爵,说不定能够从他那里打听到你父亲的情况。”李晋德将手按在萨琳娜的肩膀上,安慰道。
“什么顿来的,你们西洋那边的地名和人名真难叫上口。”李大娘抱怨道。
第二批不列颠使节团在九州军官员的带领下,被安置在招待来使的片区。
康普顿伯爵这位不列颠贵族显得很活跃,还不待休息便带着人在京城游历,收集这边的书籍和稀奇玩意,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里是做什么用的?”康普顿伯爵在京城中发现了照相馆的存在,这种东西之前的格林维尔爵士都没有接触过,也没有和康普顿伯爵提及。
“我们这里是照相馆,各位客人请这边看,墙上挂着的可都是拍照之人的肖像,堪比最为高明的画师作画,可以将人的形象准确无误地刻画下来。也就是说这些照片是类似于绘画,而不是囚禁了人的灵魂。”照相馆的雇员耐心地为他们解释,不知道西洋人能不能够理解。
即使在京城,因为人们对于黑白相机成像技术缺乏了解,往往将黑白照片视为摄取灵魂的东西,让照相馆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客人前来拍照,在民间没有什么知名度。倒是官府和军部经常雇佣照相馆的摄影师前去为报纸拍照合适的材料。像是南洋战争、东瀛公投都有摄影师的影子。
当照相馆的相片刊登到报纸上,人们才逐渐了解到黑白照片只是刻画当时场景的影像,黑白照片的成像技术这才为民间所慢慢认可。
康普顿伯爵听完翻译员的说明,内心再次受到震惊,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看打量照相馆挂出来的镇馆之作。
“这张照片是我们的摄影师在东瀛行省成立之际拍到的代表作。”照相馆的雇员得意地指着挂在墙上大玉儿在公投现场的照片。
康普顿为黑白照片的质量所震撼。此时的黑白照片虽然还不够精细,但是冲洗出来的照片不加修饰地将当时的情景和人物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黑白画中的美丽女子显得很是真实,不是最高明的画师画出来的?”康普顿反复确认道。
“不需要画师,只要用这台机器便可以随时随地将当时情景真实地刻画,形成底片,可以冲洗出许多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相馆的摄影师指着一台黑白相机,视若珍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