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我陈子龙年纪轻轻,还没有闯出一番事业,就陷入牢狱之灾,难道这是天意吗?”作为几社领头人的陈子龙同样被关押到了苏州城的牢狱。
“陈兄,你的老师是江淮布政司民政官张延登,就连苏州府知府都要听他的话,能不能托人求他营救我们?”一个与陈子龙被关押在同一个牢笼的士子向他问道。
“自从九州军新政以来,师徒门生观念就日益单薄了,老师被九州军推为***政官,管辖淮南、南京、苏州、常熟等地民政,他为了他的前途和庇护江淮的百姓,不见得会相助于我。”陈子龙说道。
“好歹他也曾经是你的老师,又是正直之人,起码会向九州军求情吧?”那个士子又说道。
“就算老师向九州军求情,九州军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毕竟我们所做的是谋反之事。”陈子龙摇了摇头。
这些士子骂归骂,可是都知道被抓到了这里,心知多半难逃一劫了。
“左良玉、刘良佐等武官他们不曾到虎丘山,他们还没有暴露,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我们也许还有机会翻盘。诸位,为了我们的社稷江山,千万不要泄露他们的存在。”钱谦益提醒众人。
“我们都绝对不会向九州军妥协的!”这些人士子纷纷说道。
在钱谦益他们谈论左良玉、刘良佐的时候,牢狱的大门再次打开,又有几个人被推了进来。因为他们背着阳光,所以有些一时看不清楚进来之人的模样。
“左良玉、刘良佐!怎么是你们两个人!”等到钱谦益看清楚来人,当场陷入绝望。
他们联合谋反,钱谦益等人负责在士林中寻找支持者,而左良玉、刘良佐等人负责联络对九州军不满的降将。其中一路人出事了,还有另一路人负责营救,但是两路人都深陷囵圄,连唯一幸存的机会都没有了。
“钱老,此事恐怕已经提前泄露了,我们无力回天。”左良玉无奈地说道。
所有原本正在叫嚷的士子都停了下来,牢狱之中鸦雀无声。
知道自己一行人无力回天以后,狱卒们再也没有在牢狱中听到士子发牢骚,所有的士子陷入死寂。
一天过去了,楚云没有找他们。
两天过去了,楚云也没有找他们。
三天过去了……
第五天,终于有士子忍受不了这种等死的心情,发疯地在监狱里面叫起来:“要杀就快点杀,这算是什么!要让我们在绝望中尝尽失败的痛苦才动手杀了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