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怎么郑家的军队还没有突破长德垒!”
富春城阮主的王位上,坐着阮福源的三儿子阮福渶,此时的他心急如焚。
刚开始反叛篡位的时候,阮福渶还为得到了王座而沾沾自喜。但是郑家的军队没有如期攻克长德垒,与阮福渶汇合。也就是说阮福渶控制的富春城成为了一块飞地,四周都是忠于阮主阮福源的势力。虽然这些势力还没来得及集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阮福渶的处境就越来越危险。阮福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接近。
“长德垒的阮有进抵抗异常顽强,新得一万主力的补给后依靠长德垒的有利地形阻挡郑主的军队。郑主进攻长德垒的军队已经多达五万人,还需要数日的时间才能将长德垒的主力耗光。”阮福渶的谋士对他说道。
“郑主不是还派了水师从日丽海口进发?水路也没有进展吗?!”阮福渶不满地说道。
“水路也有我们阮家的水师在誓死抵抗,即使遭到了尼德兰战舰的战舰也死战不退,现在郑家水师仍然在和阮家水师在周旋。”谋士又说来一件不妙的消息。
“该死啊,郑主原来一切顺利,让我们错估了时机。要是再忍住性子晚几天动手,我们现在就不用这么不安了。”阮福渶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你们也应该知道,老不死在我们安南国南部有多大的影响力。只要他还没有死,一声令下,就能够召集几千人的部队对我们富春城进行反扑,到时候我们应该拥有的十成胜算就变成五五开了。”
几个核心的叛将都明白阮福渶在担心什么,因为阮福源的威望震慑南方几十年,不是廉颇老矣就能够消除他的影响的。一旦他们这些背叛者被击破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血淋淋的下场。
“哼!我不相信我们富春城拥有坚固的城池、三丈宽的护城河,会被那些地方杂兵给攻破。而且富春城每面城墙都有重炮两门、其余火炮十余门,除非是数万大军,否则不可能攻陷富春城的。几年前郑主十万大军打到了富春城下,还不是撒羽而归?”一个叛军将领为众人壮胆。
“当时可不只是凭借地形,更是军民齐心。不过你说的也是,就算我们只有几千人,城外的军队想要攻进来,没有三四倍于我们的兵力是不可能的。”阮福渶听后稍稍宽心,也认可了这种说法。
“报!急报!”
就在一伙叛臣商议形势的时候,守城官身穿笨重的铠甲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慌张?”阮福渶还没有等待守城官回答,已经脸色苍白,“是不是老不死的军队反攻了?”
“主上是怎么知道的……”守城官对阮福渶的未卜先知感到万分讶异,“原主上的军队已经到了南城门外五里处。”
“可恶,竟然比想象中的来的还要快!我们出去看看!”阮福渶心里发毛,带着一众叛臣脚步匆忙地走向南城门。
当阮福源和叛臣们到了南城门的时候,外面的联合部队兵临富春城下,正在忙碌地卸装马车上的火炮!
“那是主上的旗帜,主上果然还没有死!”有叛将看到了城下的部队中竟然挂着阮福源的旗号,不由脱口而出。
“主上?他已经不是主上了,现在我才是主上,再说错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阮福渶踹了那个叛将一脚,将那个叛将差点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