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德垒防线,火光冲天,火炮声不时响起,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为了攻克阮家最后的防线,郑主的三万御林军动用了他们能够想到的一切手段,火炮、投石车都用到了战场上方。一队队御林军扛着笨重的云梯,在火炮的掩护下向长德垒发起冲锋。
而在御林军身后,还有一支两百人左右,身穿西洋军服的异族士兵在督战。长育垒上方,御林军将军郑梼则在总揽全局,看到阮家的长德垒在己方军队的攻势下岌岌可危,不由得意地嘴角微微上扬。
在郑梼的身边,是一个穿着尼德兰大衣的西洋军官,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在战场中充当督战队的职责。
“郑梼将军,你觉得我们尼德兰的火炮怎么样?”尼德兰军官听着耳边传来从尼德兰火炮的响声,异常得意。如果不是郑主从他们尼德兰人购买了一批火炮,郑主也没有勇气下定决心彻底消灭阮家。
“你们的火炮固然厉害,不过怎么和九州军之前卖给我们的那批火器威力相近?”郑梼却说道。
“九州军……”这个尼德兰军官听到九州军这三个字,不由有些不安,就像是听见了克星一样的反应,“我都不明白他们为何卖给你们的火炮有佛郎机的、大不列颠的、也有我们尼德兰的,就像是万国大杂烩。”
“可惜九州军卖给我们的火炮越来越少了,同时你们尼德兰放松了火炮的管制,我们才转而向你们寻求支持。不得不说九州军距离我们的距离很近,运送火炮更加方便快捷。”郑梼说道。
“华夏有一句谚语,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九州军取代了大明王朝,迟早会上演两百年前入侵安南的行为,你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向九州军购买火器,恐怕迟早会被他们控制命脉。只要他们不给你们补给,你们的火炮就会瘫痪。”尼德兰军官说道。
“主上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联合了你们东印度公司。”郑梼看着烽火连天的长德垒防线,对尼德兰军官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突破长德垒?”
“恐怕要正面攻克并不容易,这几年西班牙、佛郎机两国的商人为了与我们争夺南洋市场,支持了阮家,也卖了他们不少火炮。他们火炮的威力,不亚于我们尼德兰的火炮。不过你们郑家的优势不在于火器,而在于充足的兵源和更多的物资,只要以一比一的比例在这里消耗下去,阮家的守军不出几日就会崩溃的。”尼德兰军官说道。
“嗯。”郑梼腰间佩剑,站在墙头,冷漠地看着郑家御林军发起一次次冲击。
正如尼德兰的将军说的一样,郑家的优势在于控制了安南国人口最繁荣的北部地区,人口两百多万,而阮家只有六十多万人口。
三万御林军重点牵制阮家的防守主力,同时在其他城墙段骚扰突袭,让长德垒摇摇欲坠。
“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的援军正在路上,主上已经派了阮美胜将军率领一万大军驰援我们,次日即刻到达!”守将阮有进在长德垒防线来回巡视,鼓舞防守的士兵。
从城墙下方不时有燧发枪的弹丸射上来,偶尔还有铁球一样的炮弹落在城墙上,让城墙瑟瑟发抖。阮家有着坚固的城墙,防守上能够少损失很多士兵,但是他们一个士兵要对付三个郑家的士兵,在火器数量相等的情况下太过于吃亏。
“二王子殿下,您怎么来到城墙上?这里太过危险了,您赶快下去!”阮有进在鼓舞士气的饿时候,突然看到了身披铠甲的二王子阮福澜左手一面铁盾,右手一把利剑,带着十多个卫兵在与几个攀登到了城墙上的御林军士兵厮杀!
“让我来解决他们!”阮福澜的脸上有一道被利刃划破的伤口,还有鲜血渗出。
他被激怒,双眼通红,身形靠在盾牌后面一个突进,将对面的一个御林军士兵给撞得连连后退。一道寒光闪现,削铁如泥的宝剑从盾牌侧面刺出,将御林军的身体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