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风风火火的,就要把曲琼拎起来装车,而这时候,那一旁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儿,拉了赵大娘一把。

    “你先抱着儿子。”年轻媳妇儿将孩子递给中年男子,跟赵大娘到一旁说话。

    “婆婆,你现在送她回去,咱们去哪里找人给二弟治病啊?”年轻媳妇儿一副着急的模样:“马道婆可说了,二弟是磕到了头,然后才会变傻的。要治好他,就得在今年十月十五这天,让他跟结婚冲喜。你现在把这个姑娘送走了,那二弟可怎么办?”

    “那也不能让曲家就这么糊弄咱们了!”赵大娘一脸的不满:“这么个病秧子,哪里值四千块钱!”

    “我看,她也不一定是身体不好,可能是被曲家的打的。”年轻媳妇儿拉着赵大娘的胳臂:“你想,那又不是她亲爹娘,让她出来嫁人,还是嫁个……”她指了指脑袋的位置:“她肯定不乐意啊!那曲家的肯定也没劝她,就是一顿打!”

    “她现在肯定恨死曲家那几个了,咱们如果现在好好对她,让她有几分感激,跟二弟的事情,应该就要顺畅许多。”

    年轻媳妇三言两语,让赵大娘冷静了些。

    赵大娘垂头看了眼曲琼,觉得大儿媳说得有道理,过去给曲琼解开了绳子。

    曲琼被绳子绑了许久,连手腕上都绑出了紫青的痕迹。她慢慢的活动着手脚,警惕而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方才,赵大娘与年轻媳妇嘀嘀咕咕的那几句,她并未听到,更不知道为什么赵大娘忽然就变了神色,甚至把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媳妇与那中年男人似乎是夫妻,那还要花钱将她买回来。

    难道一夫一妻还不够吗?

    就在这时候,里屋传来一声男人的嘶吼,紧接着就是杯盘落地的声音。

    曲琼吓了一跳,紧接着中年男人冲进屋子里,不知发生了什么,里面的动静渐渐变小了。

    赵大娘看了年轻媳妇一眼,年轻媳妇会意,拉着曲琼往屋子里头走,将她安置在了一个有床有柜的屋子里。

    曲琼靠墙站着,她嗓子里痒得很,扶着墙又咳嗽了一阵,那年轻媳妇儿走近几步,曲琼倒退三步,一边咳一边摆手。

    “我就是给你拍一下背,不会打你的。”年轻媳妇儿见她还是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把一个搪瓷杯放在椅子上,示意她喝。

    曲琼咳过一阵,略微好受了些,蹲下从搪瓷杯里狠狠的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