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姑娘……”卫瑨一脸疑惑,她还没回答自己呢,怎么跑了?
“阿瑨,”伏翎别有深意地看着卫瑨双眼,“你今日来,当真是为了看我朋友的曲子有没有弹对?”
卫瑨毫不迟疑地点头:“帮人帮到底,她若彻底纠正过来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不然,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完,不舒服。
伏翎见他不似在撒谎,而且也听言轲与燕娘子说过卫瑨为人端正不阿,正经得近乎古板,不是那等专好沾花惹草、窃玉偷香之辈,便笑道:“我也略懂一点琴曲,不如稍后我去听她弹弹看。弹得如何,下次等你去府里时再告诉你,好么?”
“我可以在此等着,听她弹完就走。”卫瑨认真道。
伏翎不觉有点尴尬,笑了笑:“你今日不忙么?”
“今日旬休。”
“哦。”伏翎见他如此执着,只好先进屋去寻喻婵。
喻婵心知卫瑨是一番好意,倒也没太计较,干脆命人将琴搬去前院,让卫瑨听得更清楚。
须臾,院内响起琴音袅袅,淙淙铮铮似行云流水,先如万壑争流,后如余波激石。一曲终了,令听者顿觉心间尘垢为之荡涤净了一般。
文兰出门去问卫瑨:“公子,我们姑娘问你,她这次弹得可有错处?”
“没有。弹得好,很好!”卫瑨笑道,放心地翻身上马,扬鞭离开了。
喻婵听了文兰的回话,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伏翎低笑了一声:“没错,我也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奇怪。”
傍晚,伏翎回到家,见了言轲,头一件事便是对他说在喻家碰见卫瑨的情形。
言轲听了面上波澜不惊。
伏翎很是纳闷:“欸,你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