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坐到椅子上得意地摇晃着二郎腿,等着于狗头来谢恩。
李经这么想是有道理的。
员外郎官职为从六品上,比一般的县令品级还高。以后他再回去,别说落凤镇了,就算天门县,都得对他夹道相迎。对于“一心只想能装比”的于狗头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爽的呢?
万万想不到的是,于奇正居然皱着眉说道:“太子爷,这个……这个官草民能不能不做?”
李经差点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为什么?”
于奇正装模作样的躬身行礼:“太子爷恩典,草民感激涕零。本当结草衔环相报,奈何小人确实德薄才蔬,实在难以胜任,恐误太子大事。”
李经脸一板:“说人话。”
于奇正脸上肌肉僵了一僵:“是这样的。小人无心仕途,只想过那采菊看那啥山的淡雅生活。”
李经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连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读不顺,居然还在这里装隐士?”
于奇正抬起头,苦着脸说道:“还望殿下体谅,恩准草民告老还乡。”
李经实在忍不住,手里的扇子敲到于奇正头上:“告老?我要你告老!”
于奇正苦着脸,一动不动地挨了几下。
他这样子令李经更生气了:“不准!本太子金口玉言,岂是你想推就推的?”
于奇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这几天以来,他把这些事都给想通透了。
虽说表面上骂骂咧咧,实际上太子已经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了。
本来如果光是这样也没什么,可以说是烧高香都求不来的好事。
问题在于,这几天他发现长阳公主李墨宁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