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捧着花瓶回到客厅的时候,阡辰正在跟老爷子喝茶。
席海川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花,“小诗的选修课看来学的不错。”
眼神柔和,语气也没有起伏,让韩诗实在猜不透他的情绪。
韩诗笑而不语。
张伯接过花瓶摆到饭厅桌上,看着也挺和谐。
阡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五秒,直到她看过去的时候才不经意地收回。
席海川吩咐开饭。
菜上桌,便不在多言。
韩诗闷头吃饭,想着这事该怎么跟席海川说清楚,她不是不乐意管席海川叫爸。
只是爸爸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压仰,或许她这辈子都不想直面他。
席海川往韩诗面前推过一碗汤,“见你气色不太好,特意让厨房熬的汤,多喝点。”
“谢谢您。”
韩诗不再加称谓,听着别扭。
阡辰不动声色地看过来一眼,同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伤口。
眼神寻问。
韩诗摇头,表示无事,目光落在桌上的花上。
阡辰了然,压着嗓子送给她两个字:“真蠢。”
是吧,不过蠢着蠢着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