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堵住回途唯一的路,胜败已定。
司马葳是吃过见过的,败了也不气恼:“痛快!多久没这么痛快了!我的马儿也痛快!”
两人回到队伍中,李勖也将目光收回,就仿佛方才没有那么认真地注视过二人的角逐一样。
林风眠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有几刻,她真切地体会到生命在复苏,她忘记自己本来的年纪,开始接受眼下的十七岁。
她言笑晏晏,转头,李勖坐在马上,微偏头,朝自己伸出了手。
半晌,她领悟到,翻身下马,走到他跟前,将叶子交到他手里。
李勖握住叶子,一笑,目光灼灼:“说好了,回京我让人把剑送去。”
不提剑还好,提剑,司马葳愧疚难当,耸拉着脑袋:“属下有负殿下期待,属下惭愧。”
却发现李勖并未看向自己,一对精明的眸子恍然间捕捉到林风眠方才骑过的马,汗血宝马…从并州送往京城的,每年也才三匹而已,
于是,后知后觉一愣。
怎么殿下好像早知道林姑娘会赢似的……
倒春寒来得凶猛,一些将士病了,林风眠同样没能幸免,
本没有大碍,就是昏昏沉沉睡不够。
入夜,她继续睡着。
听到帐外悉悉索索的响动,混进谈话声。
男人问:“军医怎么说。”
另一人答:“水土不服加上舟车劳顿,一般男人都受不住,林姑娘已经很难得。”
短暂的寂静,声音近了,男人掀帘而入,蹲下,手似乎要抚上她的额上,但是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