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换季了,给孩子买点衣服倒也不是什么事儿,虽然最近厂子里生意不太好,好歹在生活上不能亏待了女儿。

    “嗯!”言舒兴奋地点头。

    虽然事情进展地过于顺利,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毕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有时候就怕是虚梦一场。

    “妈妈我来帮你拧!”

    两天后,言舒心中不安的第六感实现了。

    ……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家里实在挪不下脚。”

    “不是去年就租了新房子住吗,怎么就不行了?”

    沈文丽在房间里接电话,座机是去年刚搬到安乐小区后,爸爸找人来安装的,有了电话后谁要想联系他们夫妻俩都方便了很多。

    然而现在,沈文丽正被电话那头人的话气得烦躁不已,被气地满脸涨红,一手在脑袋边扇着风,一手紧握住电话筒,言舒清楚地看见妈妈青筋凸起的手腕。

    “家里一共就两间房,言舒的房间很小,你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住我和立扬的房间吧。”

    言舒家去年年初就搬了新家,也就是现在住的安乐小区。

    没搬家之前他们住在离厂子很近的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一家三口挤在狭小的三十平房间,一间小小的屋子仅用一个衣柜隔开,里面放床睡觉,外边放桌子吃饭,整个房间一眼就看得到底。

    三个人住的屋子连个独立厨房和厕所都没有,烧饭的灶台搭在公共阳台的过道里,厕所也是公共厕所。

    那生活,可想而知有多压抑拥挤,沈文丽节俭的习惯也正是从结婚后慢慢增强的。

    这时候言立扬还只是个布料厂的小老板,说是老板,赚的钱也只不过比寻常上班人家多那么一些,能够让妈妈当家庭主妇的程度罢了。

    沈文丽私底下闲暇时间也有做些小手工补贴家用,倒也不算真正的“游手好闲”,但要说过得多滋润,还是不太容易。

    要不是前两年言立扬的厂子接了个大单子,家里情况慢慢好转过来,加上夫妻俩最近几年省吃俭用存了点钱,恐怕连安乐小区这样的房子他们都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