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幼稚,认为飞仙宗不会有败类,都是如师尊般为国为民的好人。如今她却想知道飞仙宗是否有真有如此可恶的败类。
约莫两刻钟后,那冼大侠领着几个随从快马赶到客栈,见到七月一行立时堆起满面笑容,快步走入客栈拜礼道:“飞仙宗冼求,拜见武尊,见过诸位师妹。”
“冼师兄请坐下说话。”七月以礼招呼,见他坐定后,才道出那对夫妇的事情,询问究竟。
那冼求根本不当一回事,失笑道:“既然武尊为他们做主,那么此事作罢。说来我也是对她们姐妹一见钟情,上次派人去提亲被他们骂走,一气之下就让人去强拿,也并非白拿,留了两百银两算做聘礼。”
七月望着那对夫妇道:“把你们刚才对本尊说过的话当着冼师兄的面再说一次。”
那对夫妇见事情已了,都不敢多事,忙赔笑着感谢七月,就说要走。
七月眉目一沉,冷声道:“我说过,假如你们胡说八道,必不放过。你们刚才的话如果属实,就再说一次。”
那对夫妇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的把冼求做过的事情又说了遍。
“冼师兄,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冼求仍然不以为然,微笑点头道:“他们所言太多偏见,有些事情稍稍夸张。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公道,从不会杀了人丢句恶言了事,总会照规矩赔偿命钱,一定要的人也总会给足买人的钱。”
“冼师兄,那些人都并非奴隶,如何能够强买?”七月说时,眸子越渐冷漠。跟随她日久的师姐见状心知她动了杀意,连忙开口道:“冼师兄,这些事情的确是你不对。快向武尊保证日后绝不可再犯!”
冼求这时候也意识到七月的不善,虽然不拿这些当回事,但也不敢开罪她。武尊虽然并没有官位,却是侯。更重要的则是他本是飞仙宗弟子,武尊地位如同宗主,他低头也是理所当然。
当即忍着不快,微笑抱拳道:“武尊说的是,师兄在此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七月的师姐忙笑道:“既然冼师兄已经知道错了,武尊就原谅他吧。”
“如何原谅?”七月毫不给情面的话让冼求不由动怒。“本门门规是做什么的?师尊过去一直教导我们,飞仙宗不是个仗武欺人的宗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凡见到有违道义的事情就该拔刀相助,挺身而出。本门弟子更不能仗势欺人,郑王为本宗独设律法,本宗弟子行事如果与国法相冲突时必须另作计较。那是相信本宗弟子的行事一定对得起道义,相信本宗弟子杀的人必然该死,必然让人们拍手称快。绝非是给予本宗滥杀无辜的特权!”
冼求明白到面前这位武尊的心意,不由动怒道:“武尊假若如此说,我倒要反问,他们口中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事后上告,每个人也都收用了我给的钱财。怎么能算是强、抢!”
“师兄不要跟我来官府办事的那一套,我根本不理会。如师兄所言,本尊如果强求师兄在身边当奴隶,本尊如果将师兄的亲人舌头全割了让他们口不能言,双手经脉全割断让他们手不能写。那么也没有人能为师兄上告本尊,本尊所为就对了吗?”
冼求想不到七月会说出这番话,不由激恼道:“那么依武尊之意,今日之事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