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德即将举办钢琴演奏会,从全校里边挑出这么林蔷这么一个人做专场,
江绍嘴上跟林蔷说这套裙子特意给她挑选的,准备让她演奏会那天穿一定可以成为全场的焦点,漂亮的像公主一样,但实则他定的这套裙子只是为了哄林蔷开心罢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让林蔷去参加那个什么专场演奏会,林蔷的好,林蔷的漂亮,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他不允许其他人把赤.裸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林蔷是他一个人的,他早都想好了,等到林蔷开专场演奏会的那天早上他就装心脏痛进医院。这样,林蔷就不会去参加那个演奏会了,在林蔷的世界里永远都是要以他为先,只要他进医院了,林蔷是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的,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的美丽,她的优秀了。
她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江绍背对着林蔷端详着这条裙子,眼底闪过晦暗,可却在转身的时候把表情整理好,又露出温润矜贵的微笑:“浓浓看,怎么样,喜欢吗?这条裙子你穿上肯定很合适,等演奏会那天穿像公主一样在台上,会成为焦点吧。”
林蔷只是不想继续在楼下吃那些清清淡淡的菜,所以才找了一个着急试礼服的理由拉着江绍上楼来,她确实是喜欢漂亮的衣服漂亮的裙子,但是偏偏今天见了林建安,憋了一肚子气,惹了一肚子火,她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是觉得憋闷,林蔷觉得她自己现在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一点自由都没有,谁都能摆布她,她现在连吃自己想吃的菜,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都没有,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
她叫林蔷,所以江绍总说她像一朵漂亮的蔷薇花,需要养在最名贵精致的花瓶里,精心呵护照顾,可是如果是这样的照顾,她宁可做一株杂草,最起码可以自由,野蛮的生长,无拘无束,哪怕被火烧,被风吹,最起码她是自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林蔷抬眼看了一下那条华丽漂亮的裙子,确实是她喜欢的礼裙类型,但她现在没有心情,视线挪到江绍身上,粉嫩的唇瓣轻启:“公主才应该穿公主裙,我又不是公主,你才是公主,你先去试试吧,你穿上给我看看,公主。”
江绍听林蔷这么说,神情有些忸怩,害羞,清俊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就红了:“哪有男生穿公主裙的,你快去试试吧,这条裙子本身就是为你订的。”
林蔷撇撇嘴,一副娇纵张扬的模样:“谁说男生不能穿裙子,我不管反正你先去试试,你穿着好看了我才穿。”
林蔷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她今天心情不爽,必须要找一个人捉弄一下。她身边没有别人就只有江绍,那自然倒霉的就只能是他了,谁让就是因为他,她才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天天围着他打转,连自己喜欢的菜也不能吃,跟自己的父母也格外生疏冷漠。
林蔷越想越生气一张俏丽白皙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不耐烦地催促:“你到底去不去,你不穿,我生气了。”
看林蔷脸色冷下来,江绍连忙答应,他不怕别的,只怕林蔷生他的气,对他冷淡,这是江绍最害怕的事情,他无法忍受林蔷对他冷脸,好脾气地开口:“我穿,我穿,我这就去穿。”
林蔷双臂交叠在胸前,身子坐的端正笔直,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微微扬了扬下巴,朝着衣帽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去吧,快去。”
林蔷的卧室很大,是整个江家最大的房间,由两间卧室打通的,直接连着衣帽间,卧室内还有浴室。
江绍无奈轻叹一口气,眼底满是纵容和宠溺,拿着裙子直接去了衣帽间。
江绍进去之后,林蔷坐在床边上垂着头,黑色浓密长卷发微微遮住明艳精致的小脸,只露出藏在其中小巧白皙的耳垂,浑身弥漫起一股清冷孤寂的氛围,搭在床边的手紧紧攥着真丝床单,明显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一直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江绍在衣帽间里对着裙子犯了难,因为心脏病,他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多,饮食方面更是要严格控制,所以身材一直都比较颀长清瘦,但毕竟是男生,骨架大,而林蔷身材纤瘦,这礼裙是按照她的身型量身定做的,他穿是穿上了,但是礼裙后背的拉链拉不上,只能尴尬的抬起一只手从后背绕过去挡住遮羞,拖着裙子艰难地从衣帽间里走出来,站在林蔷身后,弱弱地喊了一声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