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池西侯又不熟,唯一的建交渠道只有薛云了,薛云又属于那种你敢拐弯抹角,他就敢把你当死人的,她只好直接问了。
薛云想到她上回问池西侯对食的事儿,神色有些古怪,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喜欢话多的,不喜欢打听他喜欢什么的。”
沈稚秋被噎了下,锲而不舍地道:“上回厂公送我一块袄子,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我前些日子给他写了首诗,你帮我送给他呗。”
薛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拒绝,沈稚秋已经极快地取了一张宣纸出来。
他低头瞧了眼那上面的狗爬字“厂公人真好,送我一件袄,多亏他的袄,我才能睡了(liao)。”
薛云不禁看了眼她洋溢着自信的面庞:“...”
......
要说后宫也真是个瞒不住事的地方,沈稚秋装吐血体弱不过两三日,宫里已然传开了。
沈稚秋正等着她们下一步动作呢,万万没想到,没等到那些宫妃,却等来了宋景玉。
在佛堂里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她打开门,刚想把一盆脏水泼出去,就对上一双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睛。
沈稚秋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淡定地把水盆放到一边,屈膝行礼:“陛下万安。”
宋景玉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终于把目光一寸一寸收回来,似在解释来意:“朕去东厂寻池掌印。”
明光堂离东厂最近,只不过这门却时常锁着。沈稚秋暗暗猜测他是不是为了沈家的事儿寻池西侯,并未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她目光乱瞟,并没有像从前一样落在他身上。宋景玉声音微抬,淡淡道:“听闻你这几日病了?”
沈稚秋随口敷衍:“小病而已,不劳圣上挂心。”她忽然心中一动,抬眼直直瞧着宋景玉,咬着下唇,泫然道:“我听闻沈家嫡系皆被打入诏狱,圣上打算...如何处置我父兄?”
她目光终于落到他身上,宋景玉心头微跳,听到她说的话,神色又骤然冷淡下来:“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他往前跨了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语调低沉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
沈稚秋低头,神色凄然地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