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儿打着伞,走出御花园外,就看到两个太监拖着被打得大腿根部血肉模糊,早已疼得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徐瑶芝经过。远处随意丢弃在雪地上的两根大木板子,沾染了红色的雪花。这就是看似富丽堂皇,实着就是一个杀人易如反掌的地方。
出宫的时候,她婉谢了皇后安排的凤辇,和易聘婷与太子道别后,选择步行出宫。一路上除了路过的宫女太监,也只有她自己一路慢慢行走。刺骨寒风凛冽吹打在她脸上,每走一步都如此沉重,她知道今天的这出戏,无非就是皇家故意安排给她看的,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她,你当初嫁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要忘记你原本的使命。
走到宫城门外的时候,恰巧看到被太监丢弃在雪地里的徐瑶芝。徐母噙着泪,咬紧后槽牙隐忍着哭声,从马车上下来,飞扑过来一把抱住被冻苏醒的的女儿。
“瑶瑶别怕,娘带你回家”
徐瑶芝抬起颤巍巍的手,轻轻拂去母亲脸上的泪水,虚弱的哽咽着:“娘,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徐母摇摇头,看着女儿这样,她心都要碎成几瓣了。丫鬟们涌过来轻轻把自家小姐抬上马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姑奶奶,别跟我说你同情心泛滥”
熟悉的声音让孟烟儿回过神,转头望过去,那棵早已掉光树叶柿子树下,柳如月撑着伞在那等她,看来站有些时辰了,脸颊都冻得通红
“你怎么来了?”
孟烟儿走过去,把从宫里带出来的手炉塞到她手里,生怕她冻坏了,一并打着伞往春月楼的方向走去
“姑奶奶,你还好吗?”
“挺好的”
“宫里这出戏精彩吗?”
“比折子戏精彩多了…”
“别怕,有我们呢…”
“....”
自从胭儿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元礼已经郁闷好些日子了。日日躺在榻上,提不起任何精神,况且天气骤变,人也感冒低烧。可把陈御医急坏得睡不好,吃不下,愁得头发一把一把的脱落,也是整日在南宫药膳房,抱着医书唉声叹气的
“主子,宫里发生了可热闹的事情,要不要听?”谭巳一阵风似的狂奔进来,半个身子扑在软塌上摇晃着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