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忽然用树枝沾了另一边碗里的清水，掸了她一身水。
夜云岚一个激灵，三月的夜还是挺冷的呢。
再被泼了水，就更冷了。
她想躲，却是被一旁的红衣小姑娘喝了一声：“别动。”
夜云岚想要躲的动作一顿，果然一动不动了。
哪怕她冷得牙齿都打了哆嗦，依旧站得笔直。
脚下像是生了根。
不让动那就坚决不动。
看她老实了下来，九月满意的飞了她一眼，转身给老头儿研磨朱砂墨。
老道一边往夜云岚的身上掸水，一边依旧念念有词。
围着她转了一圈，确定水沾的均匀。
回到法坛前，老道眼中精光一闪，屈指弹出一粒血糯。
血糯穿过法坛上的烛火，射向了夜云岚。
夜云岚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眼见着那粒血糯米打在了自己的眉心。
她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子，眼前也是一黑。
等她缓过来时，顿觉灵台清明了不少。
惊喜的神情还不及爬上脸颊，又是两粒血糯米打到了她的两边肩膀上。
隔着衣服，她都感觉到两边肩膀疼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