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的都有理,脱裤子吧。”

    “?”裴浅挪动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一点,眼神多是警惕,“你想提前死在这里吗?”

    元季年瞥了眼他出血的脚踝:“伤。”

    裴浅踝边衣摆的血色又加深了不少,伤口的血都顺着小腿蜿蜒地流了下来,地上的尘土都或多或少沾上了血。

    很明显,是腿上用力让伤口撕扯了。

    裴浅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脚边,才注意到了脚上的血。

    见裴浅久久还没有动作,元季年也再没和他干耗,他蹲到了裴浅身前,撩起裴浅的下衣摆,脱掉了他的布靴,扯掉了他之前在伤口上绑的布条扔在了一边,一套动作做得并不温柔。

    他的手不时碰到伤口时带来的的刺痛让裴浅仰起了脖颈,额上的细汗也一下冒了出来。

    裴浅紧压着唇,神智也比以往清晰了不知多少。

    “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你就吱一声。”元季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白帕。

    裴浅仍没有张口。

    元季年也知道他肯定听见了,想起裴浅以前对他的态度,元季年又接了自己的话:“反正我也不会停手的。”

    “你……”

    裴浅没受伤的脚刚动了一下,元季年就拉住了他要踢上来的脚。

    “我替你包扎,你就这么对我?”

    “哼。”裴浅收回了脚,不动了。

    “毒已经全消了?”元季年拿着火折凑近了看,裴浅腿上的肿胀已经消失了,伤口一直在留血,但流的都是鲜红的血,“刚才用火烧的办法只能暂时压制住毒的蔓延,可这……这是怎么回事?”

    “毒怎么能说消就消。”元季年抬头望向裴浅,眼神就像肯定了裴浅一定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