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冉的嘴角抽了抽,竟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和唐佳人细说男女之事。她不怀疑唐佳人的话,却担心唐佳人遇见的登徒子不是秋月白本人。毕竟,有人假扮秋月白骗吃骗喝这件事,去年还真发生过。当然,最后那人不知所终,想必是被秋月白收拾了。今年,不会还有人胆敢假扮成秋月白招摇撞骗吧?
白晓冉深深地疑惑了。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攥住唐佳人的手,一手摸了摸她的脸,道“佳人,男人和女子不同,他们贪杯好色,那叫风流;女子若守不住,让人占了便宜……”
白晓冉话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吵闹声,偶尔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
白晓冉皱眉,对唐佳人道“你洗漱后,先歇着。”一转身,出了房间,并不忘嘱托道,“锁好门。”这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唐佳人又开始比比画画,练起了《残菊手》,口中还嘟嘟囔囔地说道“我武功了得,谁敢占我便宜?!待我修炼得法,武功大成,且看我为唐门一举生俩!阿嚏!”唐佳人揉了揉鼻子,晃了晃头,感觉自己有些不大舒服。
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穿在身上仍旧难受。幸好,热水送得快。
唐佳人锁好门,泡了个热水澡,跳出浴缸,翻箱倒柜地寻了套亵衣亵裤套在身上,然后往床上一扑,便睡着了。那份无忧无虑的香甜睡眠,令人羡慕。
秋枫渡里,望东向秋月白回话“主子,属下已经查明,花娘子的毒下在鱼翅里。四只碗,皆查出了毒。果树开花的下落,属下也寻到了。她住在风月楼,是老鸨白晓冉认的女儿。”
秋月白收回望月的目光,看向望东,眼中的寒意有些瘆人。
望东微愣,立刻补充道“是……是亲属关系的那种女儿。属下打听到,果树开花并不接客。”
秋月白收回目光,继续望月,问道“她来自哪里?”
望东回道“属下不曾打听到,果树开花来自哪里。却知道,她在一个月前,重伤倒在路边,被老鸨救起。从此后,就跟着老鸨一路同行,从小福山一路来到秋城。”
望东问“可用属下将果树开花带来?”
秋月白轻轻摆了摆手,望东抱了抱拳,退到门口时,想起一件事,回道“主子,驭雪将马厩里的母马都……拜访了一遍。属下检查后发现,驭雪中毒了。此毒,与鱼翅中所下之毒一模一样。”言罢,退了出去。
秋月白站在窗口,淡淡道“蒙西县的小福山。花娘子的毒。”一个月前,他也在西盟县,见识到了假王爷的手段,也经历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而今,他亲眼见到果树开花将四碗鱼翅吞下,却不见异样。而他的马,却身中银汗和羞羞草。
江湖中,能人异士确实很多,但他从未听说过,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月之内瘦成另一个人。
秋月白透过窗口,看向在院子里扎孔明灯的唐不休。
唐不休嫌买来的孔明灯太小,担心他的蘑菇看不见,于是干脆自己动手,扎起一只奇大无比的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