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施红南堂>玄幻奇幻>一诺情缘 > 5章 : 皆为馈赠
    “不光是忘记,而且忘得很彻底。”安盛夏失笑道,“这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没有故意去忘记你,但就是忘记了。”“安盛夏,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嗯,权耀,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我已经把你对我的好,统统都忘记了,甚至到了最后,我也许会忘记你对我的不好。”眼底一片澄澈,没有虚假的成分,安盛夏无奈的勾起嘴角,“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如果当朋友,最起码还是一辈子的朋友,但在一起再分开了之后,不算朋友,甚至不算个陌生人。”“我对你而言……”就连陌生人都不算???那算什么???也不是仇人吧。那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权耀眼眸深红,“安盛夏,你在骗我是不是?”“是不是我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我在欲擒故纵,其实不是的,因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如果我是为了掉你的胃口,现在我就可以收网,可我觉得……”安盛夏摇头道,“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对你的余生,不动心。”“你希望我怎么做?”“离我远一点。”安盛夏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的,不要在喝多了之后,来找我。”“你以为我想喝酒?”男人喝酒,有时并不是喜欢酒精的味道,而是利用这个当借口。“既然你也知道,酒不是好东西,那就更加不要去碰,毕竟,你也不是年轻的小伙子,要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安盛夏歪过脑袋,天真一笑,“其实你的样子跟从前,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会有很喜欢你的女人出现。”但,却不是她。“安盛夏,如果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当一个男人卑微如此。自然是为了取悦和得到一个女人罢了。安盛夏闭了闭眼,不想再重蹈覆辙。她已经玩不起,怕了。“权耀,我真的放下你了,否则,你这样对我承诺,我早就高兴坏。”安盛夏抿着嘴角,仔细观察权耀越发皲裂的脸色,甚至以为男人就在下一秒就动手殴打自己的时候,他却只是冷然一笑。“这些话你准备了多久才说出来?”权耀舔了舔自己的下嘴角,继续道,“是因为我一直缠着你让你烦了,要不然,我也可以……”“可以什么?”“不经常过来找你。”“还想找我?”安盛夏似乎很不能理解,“可是你找我,又能改变什么,亦或者,能做什么?”“我可以请你吃饭……”权耀仔细看着安盛夏的脸蛋,“你好像变瘦了。”“拍戏都会这样的,导演希望我更加上镜,所以我晚餐,有的时候就简单吃,或者不吃。”安盛夏还算敬业,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上镜。“用不着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权耀继续道,“我可以让导演配合你。”“但是观众会不买账的……”安盛夏先是一愣,随后,真是佩服权耀转移话题的能力。“以后,都不要单独找我。”安盛夏说罢,权耀的脸色,陡然再度变白。稳住自己的情绪之后,安盛夏转身便要离开。然而女人的手腕,却被男人用力的按住了。“安盛夏,别走。”喉结越发苦涩,权耀压低了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放手。”懒得再转过身,也就没看到男人眼底带着祈求的神色,安盛夏口气冷然,“权耀,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拥有,但是千万不要让人看不起,你现在越是抓住我,越是会失去我,因为我从前欣赏的,就是你的自信,不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自信的男人……”换言之,权耀若不是真的后悔。那就是装的。不过是为了哄她留下。但不管是哪一种,安盛夏已然没心情去猜测。“安盛夏,别走。”除了这句话之外,男人似乎再也说不出,其他的字眼。安盛夏只觉得好笑。“如果在婚礼上,你只要对我说一次,我就不会走。”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当时我为了等你这句话,等到心都死了,但你却还是和宫小姐订婚,就算不是宫小姐,也会出现其他的女人,所以当时,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吃醋,只是想看你的态度,只不过,你终于还是让我失望……”☿🅋🄼失望了也好。就能让她一次性断掉念头,彻底的走出来。“是你让我死心的……”安盛夏轻拍了下男人的衬衫,“现在怎么是你,露出这么难看的脸色?”“安盛夏,每个人都会有后悔的时候,都会有选择错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终于看清楚,你当时的选择是错的了。”哪怕是错了,又能怎么样?安盛夏却根本不肯给半点回应,“选择了,就是选择了,最起码说明,那个时候你只想跟我分开。”只要分开,重新在一起都不会有好下场。安盛夏不想一直活在这个男人的周旋之中。“安盛夏,给我一次机会。”“已经没有机会了!”安盛夏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道,“你觉得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多长?”“可是,我想你是我的!”当一样东西或者一个女人,无法在自己的控制之内的时候,当然是无法忍受,甚至很痛苦,就好比此刻的权耀。但感情,从来就不是占有。除了占有之外,还有包容,和疼惜。但这些,安盛夏却感受不到。“权耀,我觉得你真可笑,凭什么让你一个,被你抛弃的女人依旧在心里存着你?”这个男人不光可笑,而且还很自私。“其实分开,对你对我都好。”沉沉的点头,安盛夏对于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起初的想法,她轻笑了片刻,再笃定的落下声线,“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权耀,我们再见!”最终,安盛夏也只给他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有的人,分明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只是当时却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