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扬州,显得没有那么热闹了。 但有说不上死寂,三季的存货足够百姓们过冬了,大街上还开着的商家店铺依旧还开🞡着,只是顾客变少了。 徐平安三人一路从刺史府走到西湖畔,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找钱的机会,最好是能再有一次对对子的好事。 可惜,一家都没有。 摆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干苦力,二是去赌坊。 这两个似乎都有些不尽人意,但自己是三位夫人要养,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一众下人。 以前没有这种责任感,但现在作为一家之主,他是完完全全有这种责任感了。 鱼宣生,高仙芝两个人经常都送银子来,但被徐平安拒绝了。 就是高仙敏和鱼幼薇都不敢去接那个银子。 总不能一辈子用他们的银子把,再说了他自己也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哪能吃一辈子软饭。 干苦力也并非是他拉不下脸面,主要是太过于杯水车薪了。 “欸,公子,我们去押镖吧!”李骥眉头一挑,提议道。 “没那么容易,咱们没有干过这事,更没有立足,没有人愿意让我们做的。” “而且我也不想走远了,畅安与黎川还小。”徐平安蹙眉说道。 一路上李骥,陈笙的提议都被否决了,现在各自无言,漫无目的的走在扬州城。 此刻,一排排官兵来🌧往,整齐有序的开往城门口。 他们看起来很急,人数多达几十人。 “难道出什么事了?”徐平安挑眉。 他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只是多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说的不管闲事就不管闲事,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扬州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师傅快看,是鱼老爷!”陈笙眼睛放光,指着拐远方说的。 徐平安看去,果然是鱼宣生。 此刻他没有身穿官服,也没有佩戴高帽,只是一身黑衣儒士装,身后跟着余巡等人。 全部都是一副急切的样子赶向城门口,但却十分低调,若不是陈笙眼力好,其他人压根不知道扬州城的刺史竟然在这里。 “奇怪,岳父大人怎么被惊动了。”徐平安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不成什么大人物来了扬州城?” 李骥紧接着问道:“公子,咱们?” “大人物来了干我们何事,去找些银子才是真的。”徐平安大笑一声,继续搜寻能赚银子的法子。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们三人都是找银子。 平时不知道,今日才了解银子是多么难赚,尤其是徐平安这样的一家之主所需要的银子更是巨大,压根不是什么押镖帮工可以解决的。 后来好歹是找到了一个民间组织的诗堂,里面全都是些舞文弄墨的文人,一个比一个迂腐。 经过李骥和陈笙的一番故意挑衅,一副踢馆子的样子。 好几个年轻华服的男子煽动羽扇冲了出来,与徐平安打赌斗诗。 结果显而易见,这些人或许有点真才实学,但比起他来说差远了。 不多不少赢了整整五十两银子,算是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徐平安很清楚这样投机取巧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有的,也知道着绝非是长久之计。 一家人的开支还得需要什么来支撑,比如说是开一处酒楼。 但本金还是个问题,需要多考量考虑,得鱼幼薇三人商量一番。
赢了银子,徐平安就去刺史府接妖儿了。 刺史府显得有些空旷,一是徐平安他们搬出去了,二是今日似乎刺史府随鱼宣生走了许多人。 妖儿正在玩雪,听说徐平安要带她走,亲自带在身边,差点没有高兴到晕厥。 手舞足蹈的拉着徐平安一起收拾东西,就怕他跑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四人又赶回了小院,这到晌午了该回去吃饭了。 小院的伙食是绝对可以开酒楼的水平,徐平安反正是吃得爱不释手。 进府,他就火急火燎的冲去了后院,看看两个小家伙。 一进去,三女都在,围绕着徐畅安和徐黎川,那三双眼珠子就没有停过。 “夫君回来了!”高仙敏第一个看见了他,甜甜的喊了一声。 “是啊,外面待着不如家里。”🄢 徐平安笑呵呵负手走去,伸手从观音婢手中接过了黎川,他们每一日的变化都很大,现在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皱褶。 皮肤晶莹剔透,宛若绸缎,两兄弟都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像是瓷娃娃一般。 真就是完美继承了鱼幼薇和观音婢的美貌,不用想长大了这两兄弟都绝对是玉树临风之人。 那可爱吐口水的模样实在惹人疼,就算是陌生人恐怕都要生出几番宠溺,更不要提他们的娘亲了。 “夫君,我和妹妹下去准备饭菜了。”观音婢笑呵呵的。 “好,别去太久了,黎川不喜欢我,喜欢他娘亲多一些。”他开玩笑道。 “哪有儿子不亲近爹的,夫君你可真会说笑!”观音婢佯怒,娇嗔了一句。🁭 “哈哈哈!”众人大笑。 待观音婢二人走远之后,徐平安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了荷包,里面有五十两银子。 鱼幼薇在哄着畅安睡觉,余光一看荷包,不确定问道:“银子?” “是的。”徐平安得意的点点头。 “你这效率还挺快的,不说你两句你还真是一天不知道动动,暂时够一段时间了。” “只是咱们一家人还得另谋出路才行。” 鱼幼薇虽然不知道银子怎么来的,但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这与徐平安倒是不谋而合。. “啵!” 他抱着黎川伸着脑袋在鱼幼薇的红唇上吻了一口。 吻得她柳眉倒竖,不满道:“我抱着孩子,你干嘛!让孩子看见了不好!” 说着她就雄气赳赳的瞪了一眼。 “哈哈,两个小家伙都这么小,能看见什么?看见了也看不懂。” “看懂了也知道他老爹在与他娘亲恩爱。”徐平安大笑说道,一副脸皮极厚的样子。 “你这个登徒子,都当爹了也不知道改改!”鱼幼薇娇嗔,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也是被逗得一笑。 “二十郎当的年纪,不鲜衣怒马,反而是小桥流水,膝下有小,幼薇你总不能让我变成个彻头彻尾的老汉吧?” “少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