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院里无人。”独孤明夷低声说,“🍹🌽即使听见了,也说不出去⚒🐲。”
“果🗓🛍真你还是你。”独孤行宁微晒,转⛞🛞回来注视眼前的人,“去年八月,长江接连翻船的🁗事,你还记得吗?”
“八月多风雨,水位高涨,江面拓宽,寻常过不得的大船能过,商人逐利,自然蜂拥而上,翻船也不意外🎉🏌。”
“没错,就是大船。大船翻了,后边的小船也过不去,自然只能由官府出人、船队雇人,共同把船捞上来,船上货物需均分一半,算是约定俗成的&👬zwnj;规矩。”独孤行宁蘸着茶水,在桌上迅速绘画出长江一带的草图,又画了货物&🙗zwnj;一分为二分给两个&zw👈nj;简笔小人,“饶州刺史那个人你也认得,为人不好风雅,做官不会出大错,却出了名的贪财,他见翻的是大船,便花了大力气派人打捞,然而那几艘船捞上来,分到的货物,竟是些有价无市的奇石,气得饶州刺史告病了好几天。这事被当做采风趣事写进折子里,我一向不爱看,今年年初整理时才看到。长江一带因风雨翻船者不计其数,冒着船翻人死的风险开船,只是送些奇石吗?”
独孤🗓🛍明夷眉头一条,电光石火间了然:“除非这些奇石,是随着真正的货物来的&🂶zwnj;。”
“可惜真正的货🎖👂物已经化在江里了,我派人去寻过那只船队,说是十月出海,全队亡于海上,自然也寻不到雇主了。”独孤行宁抹去桌上的茶渍,骤然抬眼,“什么东西,入水即化?”
独孤明夷丝毫🙺🏙不避:“不是我们。我非良善之辈,但不‌沾犯律的&🐂☩zwnj;事。”
“是。”独孤行宁打趣,“不然你上堂去见扬州刺史,他还得😏🀙跪你,那可好玩了。”
“应当也不是叶、💻杨两家。”独孤明夷继续⚪🔑⛦,“他们有售卖官盐的许可,江左近海一带盐🚴🗣价较低,但因近海,成本也低,税率一致,算起来他们只在江左近海贩盐,反倒比去更远处多半分利。又是经商数百年的世家,不会短视至此,为了蝇头小利铤而走险。”
“我🗓🛍也猜不&zwnj😦🃪🚦;是他们。但未必是蝇头小利,一船可压千斤,避开盐税,到手的可就是暴利了。”
独孤明夷闭了闭眼:“那也不&😺🆙zwnj;必因此南巡。若认定事发于扬州,来一封信,我自会帮…🀿🂥…”他自觉失言,忽然住口。
独孤🗓🛍行宁却笑得得意:“你答应了🙒。”
但他的🗏🚫得意没持续多久,独孤明夷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但能拖到今年才让你知晓,想必私盐一事没能扩散,说不定翻了一船,背后的人以为不祥知难而退。”
同样清淡的微笑挂上独孤明夷的嘴角,“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劳你借🃩了南巡的名头不够,还要借一个&zwnj🏳🞊;查私盐,离开巡船,亲自跑到扬州来?”
“除此之外,我能有什么事?”独孤行宁上下看看他,“不过,若是阿兄觉得我是为了&zwnj🂩👠;🝖见一见小月亮才跑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独孤明夷朝着弟弟笑笑。
独孤行宁朝着兄长笑回去。
一母同🗏🚫胞的兄弟对着笑了&zw⚚💁nj;一会儿,独孤明夷先收起笑容:“你紧张时会摸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