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竟然还有一支人马? 郭铁牛、雷光腚对视一眼,忽然再次警觉起来,不由得跳起身,蹦到了张小手、关望春他们之外,冷眼看着他们: “他娘的,老子越来越糊涂了,你们到底是谁?” 张小手翻翻白眼,伸手使劲指了指关望春,嘴里道: “关先生,没想到你也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时候呀,前面你还在教我闭嘴,现在你自己也说漏嘴了吧?” 关望春两眼顿时直了,也像张小手一样,忽然抱头蹲到了地下,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雷光腚急眼了,跺脚道: “你们既然还有兵马,赶紧让他们增援啊!” 郭铁牛将雷光腚一把扯回来,恨铁不成钢道: “你傻呀,他们那支兵马,怕是早就被这城下的兵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几个了!” 谁知,张小手却是暗自一撇嘴,莫名其妙的又抬眼看了看天上。 谁知,这一看不打紧,还真让他看见了一个黑点,正在小城池之上的高空上,不停地像山鹰一样地盘旋着。 🝫🎆🎳 张小手一个激灵,欣喜若狂地又蹦又跳道: “快看,快看,那天上是什么?” 众人闻声,抬头跟着望去,不由得也是跟着一激灵。 汉八旗的人,脱口就道: “咦,那、那不是兀冒卖弄召唤出来的神鹰吗?” 而火铳手们,却一个个惊喜不已道: “将军,是咱们的将军,哈哈🆓🏈哈,他、他终于回来了,他没有不管我们!” 兀冒? 人群里,只有郭铁牛高兴之余,忽然第一个反应过来,劈手一把抓住说话之人,恶狠狠道: “快说,你怎么也知道有个鞑子叫兀冒的?”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射过来,正中他的面部。 紧接着,便有无数箭雨又是铺天盖地倾泻而来,顿时射翻十几个人。 剩余之人,慌忙躲向高高的城垛之下。 还没等完全藏好,城下投石车特有的呼啸声也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将一块块巨石,狠狠砸在城头之上。 最后,就是爬梯再次抓在城墙上的牙酸之声,直听得人人心惊胆战,开始慌乱地到处去寻找每一个城垛可能马上就要一跃而上的攻城之兵⚒🐲。. 关望春急了,不顾一切地扑到墙头另一边,拼命地向王天相招手嘶喊道: “王大人、王大人,快快快,又攻城了,想法子能不能干掉城外的投石车?有它、它在,咱们实在是没法抬头啊!” 王天相早就听见了动静,马上挥手示意道: “关先生,我只能试试,咱这红衣大炮,射程最多只有两千步,想要打城外,还得想办法抬高炮口抛射才行!” 说话间,整个八百米长的城头,已经杀声震天,几乎每个城垛口处,都有一串攻城之兵从爬梯上翻滚进来,然后赫赫有声地挥刀砍来…… 城头上,七八十人顿时被乌云般滚上来的无数关宁铁骑精锐吞没了。 王承恩一看,顿时心灰意冷,瞪着城头看着,忽然又一扭头,望着正在调整炮位的王天相道: “没用了,城头已经失守,再打投石车就是脱裤子放屁。快快快,先轰城头攻上来的兵,然后叫你多余的炮手,赶去增援!” 说完,他一扭身,又跑了。 “喂,王公公,你、你怎么跑了?” 听见王天相诧异的声音,王承恩连
头都没有回一下,一头就再次钻进了一间屋子。 看着一架架威力惊人的投石车,又看了看已经完全失控的城头,七八十人,不到半柱香工夫,就被砍翻大半,除了逃向另一边的火铳手和少数汉八旗,其余人不是被当场砍成两半,就是射成了蜂窝,连跪地投降之人,都没有幸免。 孟远叹口气,终于出手了—— “李拾柴,马上出动,将皇帝等人转移到密道去!” “五人战队,现在开始,全体出动,迅速夺回城头,肃清入城之敌!” 说完,他一把扔掉对讲机,抱起等待多时的班用大狙,对准依旧正在狂欢地撒着巨石的投石车,开始一个个地进行精确点名。 仅仅十几枪,不过是一眨眼间,所有孜孜不倦撒欢的投石车便被清理🛞🝢🌵干净。 只是投石车旁所有的民伕、工匠,却都傻眼了—— 一个个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哧溜、哧溜欢叫着的投石车,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散架了呢? 再一看,城墙上那一个个正在蜂拥而上往城头输送着更多兵力的爬梯,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像抽去了筋的长虫,一截截断掉,无数的人哭天喊地从数丈高的城墙上落下。 这还不算完,就在连同正在整队攻城的备战士卒、民伕和工匠组成的一个个方阵头上,忽然间,莫名其妙便横空飞出了十八架身上裹满了树枝草叶的奇怪“大鸟”,发出一阵阵奇异的轰鸣声,从天而降,然后不断掠过一个个方阵头顶。 “这、这是什么怪鸟?” 很多人惊奇道,像看稀罕地甚至还去伸手想要跳起来触摸,但是还没等跳起身,他们便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倒毙在地。 直到抵在城池最前方的所有预备攻城方阵,全部像被割了脑袋的稻田一样纷纷倒下,后面的方阵,这才意识到不对,终于想到了作鸟兽散才是唯一逃命的法子。 然而一切都晚了。 堵在山谷另一端最后的压阵大军,早已在莫名其妙又横空冒出的十八架“怪鸟”的飞掠中,也像割韭菜似的被来回收割了好几次…… 此刻,城池之外的这条整个山谷,早已从最开始的人山人海,变成了一条无人再敢去多看一眼的“尸谷”! 而在城头之上,猬集在一起不足三十人的郭铁牛、雷光腚以及张小手、关望春等人,这时早已退无可退,除了要么跳下城头,要么扔下刀枪投降之外,再无任何出路。 看着逼上来狰狞的追兵,张小手忽然动摇了一下,扭头道: “弟兄们,咱们、咱们是跳下城头,还是跳下城垛直接摔死干净?反正,我、我是杀不动了!” 郭铁牛浑身血污,忽然咬牙道: “咱们是城头守兵,哪也不去,就站着死!” 话音未落,一阵暴起的喊杀声,忽然从内城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五个熟悉的身影,全身披挂,人手端着一支曾经令他们望而生畏的那种神铳,就像突然降临下来的天兵天将,又像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雄兵,一声不响,只是平端着手中神枪🅴🔣,一边快速移动着,一边对攻入内城的入侵之地,不慌不忙地扫射着。 片刻间,整个内城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关宁铁骑精锐的尸首。 “哈哈哈——” 郭铁牛、张小手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就是哈哈大笑,嘴里竟不知不觉地又哭着大骂一声: “狗日的,罗恩生、范傻根、李记、杜铁锤、郝二秋,你们他娘的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现在才过来救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