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施红南堂>玄幻奇幻>第三十二封情书 > 20章 、把你变成艺术品
    “男朋友”三个字,让司琼枝心中一晃。她想到了自己珍藏的那眼镜。那人离开已经十天了,估计还在船上。“谁说我没有?”司琼枝的声音稍软,“我有的。”梁千然大惊。司琼枝道:“你这次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以后好好过点日子吧。成天混,你不觉得空虚吗?”梁千然好像被她说中了心思,道:“就是因为空虚,才想着追女孩子。追求你这样的美人,有难度,才不会无聊。”司琼枝就叹了口气。她想起很多的遗老遗少,他们靠吸食鸦片来维持生活。像梁千然这样,再混几年,麻木了,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足以令他动心,想要打发空虚,唯有鸦片这条路可以走吧?除了鸦片,还有赌博。司琼枝诊断了他的病情,裴诚辛辛苦苦给他做了手术。等于是医院救了他的命,给了他生机,他显然是不太重视的。“你会弹钢琴吗?”司琼枝突然问梁千然。“啊?”梁千然一愣,“不会啊,干嘛问这个?”“学过吗?”司琼枝又问。梁千然摇摇头。司琼枝就笑了笑:“这样吧,你如果能亲自弹一段曲子给我听,我就陪你吃一次饭。”梁千然大喜。“真的?”他双目都放光,突然又有点警惕,“你干嘛突然松口?我追了你这么久,你都是让副官把我轰开。”“因为你已经不一样了,你现在这条命,是我们医院救回来的。难道我们辛苦救了你,就是看着你再堕落得不成样子吗?”司琼枝道。然后,她又神秘一笑:“你这一脑袋稻草,还真能学会弹钢琴不成?我跟拒绝你有什么不同?”“司医生,你好刻薄!”梁千然叫起来。明明是个美若天仙的佳人啊,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梁千然捂住小心脏,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我还有更刻薄的。”司琼枝道。梁千然连忙让她打住:“我可以去学,您歇会儿行吗?”司琼枝笑起来。让梁千然再住了两天,司琼枝就给他开了出院的单子。“你这是把我扫地出门。”梁千然道。“好好说话,别放屁。”司琼枝道,“这是正常手续出院,不是什么‘扫地出门’。是个男人就好好做事,别天天撩拨,显得轻浮又没水准。”梁千然气了个倒仰,只感觉这位仙女也不仙了,十分头疼。“你等着!”梁千然道,“不就是学钢琴吗?小意思。”他出院那天,他家里人来接他,包括他哥哥梁枢。司琼枝虽然拒绝梁千然,却不会讨厌他,只当他是只烦人的孔雀,可梁枢就不同了。一看到梁枢,她立马冷了脸。梁千然看在眼里。等办好了出院手续,梁千然就对他哥哥道:“司医生还记恨你。”梁枢耸耸肩:“女人真不讲道理。我早已跟她解释了,我没有害徐培。”梁千然看了眼他。他们兄弟俩,各有各的草包,混账得大相径庭。梁千然对他哥哥绑架徐歧贞的事,其实挺看不上的,可自家的兄弟,就是一堆臭狗屎,也要捏着鼻子认下。“不过,我倒是知道谁害死了徐培。”梁枢又道。梁千然错愕:“你说什么?”“徐培啊。”梁枢道,“好好的一个人,他干嘛要自杀?鬼才相信,他就是被人害死了。”“那”梁千然目瞪口呆,“你干嘛不告诉警察?”梁枢瞪了他弟弟一眼:“你傻逼吗?徐家巴不得他是自杀,捂得紧紧的,我非要让警察去查?那些警察再把我当嫌疑人,我怎么办?我好好日子不过,去作死玩?”他打断他弟弟,不想再提了。梁千然却追问:“那是谁害死了徐培?”梁枢原本打算要说的。后来,他又觉得自家兄弟胸无成算,万一他再去报警,梁枢还要配合调查,简直是烦透了。“你刚出院,好好休养。我问了一个朋友,他说肿瘤容易复发,你操心操心自己吧,可别也得了癌死了。”梁枢道。梁千然一言难尽看着他哥哥,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又想到那也是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故而一阵阵胃疼。他气得不想再说话了。这件事,梁千然很想告诉司琼枝。但是犹豫了一天之后,他没有说。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对他那个嘴上无毛的哥哥不信任,万一他就是随口标新立异的胡扯呢?到时候没有证据,到了司琼枝面前,他反而成了满嘴跑火车的,实在太掉价了。而且,司琼枝也不是徐家的人,她只是徐培的朋友。徐家的态度,其他人不知道,梁家可是一清二楚。但凡徐家有半点想追究徐培的死因,都不会轻易放过梁枢的。可见,徐家是恨不能所有人都失忆,不知道徐培的死,对徐培讳莫如深。司琼枝一个朋友,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徐培的死🔡因又能如何?去跟徐家闹,还是去告诉警察?平添她的烦恼罢了。梁千然风骚加纨绔,只学会了讨女人欢心这个能耐,他知道在女人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果然什么也没说。司琼枝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春伤秋,她想着裴诚曾经对她的暗恋,故而她跟自己说:“等他半年。如果他半年之内回来了,就和他结婚。”有了这样的计划,再加上工作很忙,司琼枝没什么空闲去伤怀。梁千然因为没有学会弹钢琴,也没有再来纠缠她,让司琼枝轻松了不少。她觉得,梁千然还算是个要脸的。“有的人没天赋,希望梁公子一辈子学不会。”司琼枝想。一转眼,就到了旧历年。新加坡九成都是华人,旧历年对华人很重要,故而街上有了新年前夕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这天,司琼枝回到家里,就听到她大嫂吩咐佣人,收拾好客房。“谁要来吗?”司琼枝问大嫂。顾轻舟道:“是你大哥的舅舅。”司琼枝还没有见过大哥的舅舅,听说他很早就来了新加坡。可司家到了新加坡这么久,都不曾见过他。“是吗,什么时候到?”司琼枝笑道。